“无情无义,见姐忘夫,孤还不如养条狗!!”
夕阳西下,人单影只。
苍麟孤独地走在路上,嘴里叨叨个不停。
之前在太子行宫,白婵铁了心死活不肯跟他走,而且连艘月牙船也不肯给他做,现在只好一个人徒步跋涉回剑宫。
飞过来是不远,走过去那可真要命,何况这回出来的随意,传讯玉符也没带。
当然,太子行宫不缺良驹华车,但厌乌及乌,除开那位漂亮的嫂嫂,苍麟对苍枫宸的一切,都充满了厌弃。
甚至于瞧见路边枫叶,都如茅坑肥蛆般恶心。
此时,行宫,太子妃寝殿。
重重叠叠的鸾帐与纱缦后,朱曦白婵两人紧紧相拥,额抵额,眸望眸,曦色与月色间,影映着人世间最殊绝的艳色。
殿内清风如歌,两人白裳雪发翻飞缠绕,宛若两朵撞在一起的流云,烟烟袅袅散成旖旎的丝雾。
久久后,相拥的两人终于不舍地分开,朱曦瞧着白婵微红的眼眶,金眸黯了黯,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姐姐没用,对不起。”
嗓音轻柔地像是怕吹散了一缕烟。
白婵摇摇头,环住姐姐那与自己同样纤细的腰肢,一如幼时般眨了眨眼睛,隐着泪水道:“阿婵没关系的,姐姐好阿婵便好的。”
“以前我脱不开身,现在阿婵都回到枫州了,就住这儿吧,别怕,苍麟的手还伸不到枫州。”朱曦反手将妹妹搂的更紧,语调斩钉截铁。
然而白婵仍旧摇着头,松开双臂,牵起朱曦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堆雪上,凄然惨笑:
“姐姐,没用的,我已经逃不掉了,只要苍麟活着一日,我便永无解脱。”
闻言,朱曦眸中掠过一抹疑惑,掌下触感绵软腴润,温热弹嫩。
但,她没有感觉到心跳。
没有心跳。
人体五脏,皆是重地,不管武者修炼到什么地步,除开龟息或死眠的左道法门,心脏不可能不跳。
朱曦修为比白婵还要高上几分,当即凝神一探。
!
不单没有心跳,胸膛里连心脏都没有。
白婵脸上笑意越发凄凉,指尖挑开腰带,素雅白裳如云一般飘坠,白璧无瑕的玉体上,每一寸曲线、每一段弧度都完美的无与伦比。
然而,在那堆雪起伏的肋下三寸处,盘踞着一道狰狞的红疤。
朱曦金瞳瞬间骤缩。
玉蟾阁惩罚女子,从不会在身上留下疤痕,毕竟一个有瑕疵的玩物,很难卖出高价。
如此粗鲁的痕迹,只有一个可能。
“苍麟对你做了什么!!”
白婵颤抖着,缓缓说起了她在边疆王府的遭遇。
那是一个悲惨而痛苦的囚禁故事。
她被困在王府,稍微不顺王爷心意便会被残忍的折磨,为了让她足够听话,更以秘法活活剜出她的心脏,让她成了个匪夷所思的“无心人”。
在她的描述中,边疆王爷荒淫而残暴,每夜无女不欢,王府侍女们除开一个爱慕虚荣的贱货,全都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片刻后,朱曦将星眸垂泪的白婵安置好,冷着脸踏出寝殿。
妹妹暂时摆脱恶麟是好事,但现在太子宫中,还有桩坏事难以处理。
太子闭关前,特意嘱咐过要留意苍麟的动向,并且要求尽量别和此人起冲突。
朱曦原以为这是夫君为大局考虑,省得惹来麻烦。
不过今天,她终于明白了太子如此谨慎的理由。
苍麟不当人子!
变态、无耻、邪淫。
她来到枫亭处,场面实在是不堪入目。
除开守卫她的十二甲士,其余枫林中暗藏的甲士们,全部衣裳不整,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