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小厮没料到对方会拒绝,他只是一介小厮,对方可是秀才的身分,所以也没敢强行阻拦。
第二天,柳承恩下学之后,又被人给拦住了。
柳承恩定睛一瞧,还是昨天的那一位。
“柳相公,小的受夫人之命,请您一叙。”
柳承恩皱眉,“这位小哥儿,柳某家中已有妻室,不知你是哪家的人,为何一再地来找我?”
“柳相公放心,我家老爷是何举人,我家夫人是因为听说了之前在街上发生的事,所以想请柳相公进府一叙,一来是给柳相公一个交待,二来,也是想着能将当日之事解释一二,免得您再误会了我们何家。”
这话听着就别扭。
若真是有意道歉,那应该是派人送厚礼到柳宅才对。
再说了,那日她们针对的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妻子,若是赔罪,也该去柳宅赔罪,怎么会来此叫住自己?
“柳相公,今日天色还早,我家夫人知您惦记家中,所以便特意在您归家途中的茶楼中相候。您放心,不会耽搁您多少时间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柳承恩也不好再推托。
再说了,都提到何举人了,自己若是坚持不去,怕是会得罪了那位。
柳承恩进入包厢,便看到了一位美妇坐在茶桌前,身后立了两位仆妇,想来应该也是为了避嫌,所以才派人在此相随。
“学生见过何夫人。”
何夫人笑了笑,“柳相公快免礼,坐吧。”
“多谢夫人。”
“柳相公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是前两日才从莺儿口中得知了那日街上之事,莺儿已经处置过那名丫环了,只是,她到底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方便常常出门,更不方便与柳相公见面,所以,我才自作主张,与柳相公一叙。”
“当日之事已过,夫人不必再提。况且,那日的受害者,也并非是学生,而是学生的娘子。不怕夫人笑话,那日之事将我娘子吓得不轻,一连数夜不得安眠,所以,这些日子学生才会天天回家中陪伴。”
何夫人的嘴角有些僵,这人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吗?
还是说,他是在故意提醒自己,莺儿那日伤害的人是苏锦绣,想要让莺儿去登门赔罪?
这个柳承恩,胆子倒是大!
让自己的女儿给一个村妇去赔罪?
她苏锦绣配吗?
“柳相公是有大才之人,明年乡试,也必然可以高中。只是,柳相公可曾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过?”
柳承恩听出了几分的端倪,却佯作不知,只装作是一个书呆子一般,“明年乡试,学生自会努力的。虽然没有什么把握,可试上一试,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大不了,隔三年再去!”
何夫人笑了笑,“柳相公不必自谦。听我家老爷说,你是书院中最有望高中的,关先生也是有名的学士,你能拜在他的名下,成为他的亲传弟子,可见是你学识不俗。”
“夫人过奖了。若是夫人无事,那学生便要告辞了。”
说着,还十分配合地看了一眼窗外。
意思是,天色不早了,咱们各回各家吧,别在这里瞎客套了。
何夫人的笑容几乎是难以维持,她清了一下嗓子,身后站着的一位仆妇笑道,“柳相公这般才貌双全的俊杰,将来前程必定是不凡,若是再有了他人协助,定然可以一帆风顺的。”
这话暗示地明显了吧?
你若是再听不懂,那就是装傻了!
柳承恩无奈,“多谢夫人好意,只是家中已有贤妻,柳某自知不过是凡夫俗子,只想着此生能与妻子白头偕老,已是知足。”
仆妇再道,“柳相公此话可不妥。男子成家立业,传承子嗣,家中三妻四妾,也属平常。况且柳秀才将来必定是立于山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