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庶子罢了,本王愿意同你说几句话都是给你的脸面,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今日,本王便替皇叔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肖子!”
随着安王话落,几名护卫已经上前几步,甚至有两人还抽出了刀!
这可是大事!
就算是他们是皇族贵胄,可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不是别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更何况,这里是江宁茶楼,就是当初苏大郎以江宁人氏为由而命的名。
近几年,来这里吃茶的当然不仅仅只是江宁人士,更多的,还是朝中权贵又或者是富家公子。
在这里,每天都能见到四品官员进去,或者是三品官员的家眷来喝茶。
总之,这地方,除了有柳承恩庇佑之外,还有数不清的文人雅士所称赞。
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京城学子,亦或者是年轻公子们争相品茗的去处。
开店这么久了,可是从未有人敢在此闹事。
这位安王爷,那绝对是头一份儿!
“王爷好生霸气,不过清川的父亲尚在,而且上面长辈无数,应该还不需要一位堂兄来教训吧?”
清川的这副态度,更是激怒了安王。
“你放肆!”
安王话落,上前便挥出了一巴掌!
这清脆声响起,可以说是把屋里所有人都给吓伤了。
清川再不济,那也是肃王的亲儿子,还是柳尚书的嫡传学生,安王这一巴掌,打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清川了。
这手挥出去了,安王才意识到了不妙。
可是想要收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安王看着清川偏过去的脸,想的更多的则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这几年,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其它的一些小事上,他是处处被柳承恩给压了一头。
他也想不明白了,这个柳承恩是生来就克他的吗?
等他想到了可以给北安州筹粮的时候,人家那边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了。
自己这边的心腹才刚刚琢磨出了可以引水,那头柳承恩就已经开始带人挖渠了。
再有什么想法想要往皇上那里禀告的时候,就得再三地考虑清楚了,免得再给人做了嫁衣裳。
柳七郎一脸凝重道“王爷,您贵为皇子,又是清川的堂兄,众目睽睽之下,你不分青红皂白出手伤人,这岂非是不仁不义?”
安王瞪大了眼睛,“你少给本王扣帽子!你也说了,他是我的堂弟,我这个做哥哥的,还不能教训一下自己的堂弟了?”
柳七郎呵了一声,“王爷此言差矣。清川与你只是堂兄弟的关系,况且,他的父母健在,即便是有什么更要紧之事,上头还有皇上这个长辈呢,如何能由安王爷越俎代袍?”
不料,安王却是哈哈大笑,一脸鄙夷道“不过是一个连肃王府都不得随意进的小子,竟真以为自己身上也有皇族血脉了?”
清川的脸色煞白,他的身世,一直也是他无比厌恶的存在。
若是可以,他宁愿不要出生在肃王府,宁可出生在乡下做个野孩子,也不愿意被人如此轻贱。
柳七郎皱眉,正要再说,却被安王接下来的话也打击地不轻。
“柳七郎,你也不过是一个五品小官,你敢如此跟本王说话,不就是仗着有一个能干的兄长?哼,柳承恩再怎么有才华,那也是我大兴朝的臣子,是我李家养的一条狗而已!”
若是平常,安王定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太失人心了,也太容易给自己结仇了。
可问题是今日他原本就在府里吃了些酒,然后又在王妃那里有些不痛快,而且想到了自己先前好不容易才贪了些银钱,却又被柳承恩一状子告到了皇上那里。
最后,不仅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还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