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说起的故事是曾经自己在雪山和学生们一起做勘查的时候遇到熊的故事,那种东西在雪山当中的威胁可是不小于雪怪。它们在高海拔的地方彻底失去了联系,而冰风暴堵住了它们离开的路。
这是一趟威胁而奇异的旅行,它们迷失了方向,走到了不知何处。在天空之中见到了只存在于故事当中的冰鸟,见到了那奇异的光,还有游荡在风暴当中的亡魂。
这个故事当中,他有学生死在了这次的旅行当中,因为这个理由在回来之后他收到了学校的处分,在接下来的十五年里被拿掉了教师资格。
不过这倒是让安东尼乐得清闲,他在这次的旅途当中得到了太多太多需要研究下去的见闻。于是他深居在图书馆的深处,甚至一度作为校园传说盛行于校园。
说着说着,安东尼停了下来,因为病鼠已经睡着了。
应该说在一半的时候就睡着了。
“听起来你真是有不错的生活,不恨她吗?”
趴在她肩膀上的老鼠带着笑意看着安东尼“那些人都死了,因为疫病。”
安东尼没有回答这家伙,只是反手抓住了这只老鼠,他毫不忌讳的用力,而这东西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只是诡异的笑着。
看到老鼠对着自己笑,再怎么心大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至少你给我闭嘴。”安东尼轻声说,然后把它丢到一边。这东西撞在墙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这东西消失不见,但是安东尼还是感觉自己能听得到这家伙在嘲笑自己。
算了,无所谓,自己本来也不是很在意。
安东尼用力捏着自己的鼻梁,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自己都不信自己现在是冷静的,但是人就是一种如果不持续欺骗自己就连活着都不好坚持的状态。
安东尼靠在床边,他掀开了红茶的壶盖后直接大口的喝下了热饮。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哄睡着了病鼠后自己或许也该休息一下?
安东尼不知道,或许自己应该去看一眼打架抢来的东西,说不定里面能发现什么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他沉默着起身,离开了病鼠的房间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烧了热水后将身体浸泡在水里,这样才算是勉强的暖和了过来,他多加了柴火,屋子当中的温度让人安心。
安东尼还记得很多事情。
比如并没有被封印之前的病鼠,没被冰之钉限制的病鼠是当时实实在在的四大灾之一的代表。无人不铭记,无人不恐惧。对疾病的恐惧深殖于所有生物的心中,挥之不去,无论如何都无法无视。
安东尼活的太久了,活的太久不知不觉就会开始自我怀疑。
就好像是小时候会有坚信的信念,但是在长大之后就会觉得自己小时候的很多想法那么可笑一样。
大概过个几十年,这家伙就会开始怀疑自己所坚信的很多事情。
比如自己就这样跟着病鼠真的好吗?
比如自己还算是个人类吗?或者说,自己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又比如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自己应该做的?自己已经有着漫长的寿命,已经足够的能力。这样的身体到底有没有被自己发挥最大的作用?
安东尼告诉自己不能多想,自己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只有应该怎么清理下面的空洞。这是个并不困难的工作,谁都能做到。不过他得找点事情让自己散心。
不然的话他好像觉得自己坚信的东西开始慢慢的散开了一样,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人觉得自己慢慢的开始虚无起来,意外的有点让人对自己的存在感觉到了怀疑。彻头彻尾的怀疑。
他的鼻子动了动,他问道了别人的气味。
会是谁呢?没有意外的话病鼠的几个引路人现在正在全世界各地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