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面的命令,你我都是听令行事,而你家使君在你出发前,我记得是交代了要听这命令行事的。”
刁云咬了咬牙,看向了羊邃:“羊参军,你是我们这一行的最高长官,下令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一个来源不明的纸条,现在陛下需要我们的支持,建康也需要我们的到来,只要把这些反贼带到城头,在贼军面前一刀砍了,就可以证明大楚的其他各地州郡,仍然在陛下一边,城中军民,会士气信心百倍,这正是我们证明自己忠诚的时候啊!”
羊邃叹了口气:“刁副将,大军已经战败,现在好像连建康城都准备弃守了,我们就算过了江,又能去哪里?这个问题,你难道没有考虑过?”
刁云的额头开始冒汗,仍然咬着嘴唇,抗声道:“就算羊参军不想过江,我们也可以回历阳,找刺史大人再作定夺,现在在这里不进也不退,到底是什么道理?”说到这里,刁云的嘴角勾了勾,“莫非,以前羊参军曾经和那贼首刘毅在一起共事过,这会儿会起什么别的想法?”
羊邃怒容满面,转过头,看着刁云,厉声道:“一派胡言!我羊家是建康城中有名望的世家家族,怎么会和北府军的军汉扯上什么关系!这会儿我的全家老小都在建康城中,难道我会不顾及他们的性命,去投奔叛军吗?刁副将,前夜里诸葛长民他们挖地道突袭刺史府,你难道忘了是谁第一时间领兵来救?若不是我挡住了诸葛黎民,只怕你早成刀下之鬼了,连撑到明月姑娘来救你的机会也没有!”
刁云的脸上一片通红,久久,才叹道:“羊参军,末将一时失言,请不要往心里去,不过也请您体谅我作为一个军人,看着有国难报,有家难回时的那种焦虑,我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