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过来办理公务,这些天来,我们每天忙得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您刚才的这番话,是对我们工作的侮辱。”
一边的另一个三十上下,青衣精瘦的黄面书吏沉声道:“陶公,您现在是国家的英雄,也是我辈晚辈景仰的对象,可是今天您的这些话,着实伤到我等了,难道刘镇军的这条命令,不是为了富国强民吗?难道我们这些天来一起做的,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吗?”
陶渊明轻轻地叹了口气:“上次见孟丹阳的时候,还对你们二位赞不绝口,说假以时日,二位必是国家栋梁,即使身居宰辅之位,他也不会意外。只可惜今日一见,还是让我失望啊,难道以二位之才,就不明白为何多年以来,朝廷一直不大规模地经营江北六郡之地,而世家大族宁可在吴地为争一个村,一条河而闹得不可开交,也放着大片江北的荒地不去开垦吗?”
谢晦看了一眼刘穆之,刘穆之的胖脸之上,如同罩了一层严霜,冷冷地说道:“宣明,既然陶公这样问你,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如果你们真的认为自己所做的,是一件利国利民的正义之事,就应该和陶公辩个清楚才是。”
谢晦向着刘穆之行了个礼,站起身,走到了陶渊明的面前,说道:“陶公,你说的原因,恐怕就是害怕北方胡虏南下,会让江北的经营,毁于一旦吧。可是晚辈并不这样认为。”
“以前的大晋,荆扬互斗,世家高门之间也争权夺利,更是有黑手党这样的阴谋组织从中作梗,他们不思报国,不想着收复失地,只是安于现状,自然不会去下功夫经营江北六郡,因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不在江北六郡屯田积粮,那要出兵北伐,就得从江南千里运粮,如此费时费力,往往粮食不到前方,就会在路上消耗一空,这也是我大晋历次北伐不得成功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