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吗?陛下要借清河逆民的脑袋立威,他却公然对抗,这回,只怕连胡天神也救不了他啦。”
拔拔嵩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道:“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意气用事,现在不是当年的草原,大魏也不是当年的拓跋部了啊。”
众人听到这里,想到近年来惨死的一个个老兄弟,又想到那未知的未来,全都情绪低落,闭口不言。
两仪殿的殿门突然传来了几声轻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里,只见大门微微地开了一道缝,而里面伸出了一个头来,看着广场上的所有人,可不正是拓跋绍?
王建讶道:“清河王殿下?咦,你怎么会在这里?陛下呢?”
拓跋绍没有马上回答众人,他的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又显然是刚刚痛哭过,他的目光,从一张张脸上扫过,最后落到了拔拔嵩的脸上,沉声道:“我有叔父,也有兄长,诸位大臣,将军,你们想要跟随谁?”
此话一出,就连在门外站岗的军士们也都反应了过来,拓跋珪已经驾崩了,不然即使是借拓跋绍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大逆不道的话,广场之上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之中,每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因为,谁都知道,接下来的表态,如果说错半个字,只怕这条命,当场就要交代了!
哈拉木的声音在一边的台阶上响起:“诸位大人,大魏不幸,先帝被逆贼拓跋嗣,收买于栗磾所刺,就是昨天夜里的事,贺兰夫人也险遭毒手,稍后会向大家言明当时发生的事,只是现在,诸事紧急,国不可一日无主,只有立新皇登基,才能办理陛下身后之事,同时追拿凶手,以慰陛下在天之灵!大家给个痛快话,跟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