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可能再回来，他们都躺尸了。

临走时毒刺把张培光叫到身前。

“七姨！”张培光笑着叫到，笑里带着甜。

“要走了，七姨这没啥送的，但是这个你一定要带着，路上防身用！”毒刺说着往张培光手里递了一个小瓶子。

“这是啥？”张培光问道就要打开看。

“毒药，沾着就死！”

啪，刚打开就瓶塞叩了回去。吓的张培光小脸一白。

“呵呵，看你吓的，逗你呢！服下才会死，以后要是碰上麻烦了，用的上，揣好了！”

张培光小心翼翼的装在口袋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打破了……

…………

在寨子里吃过了晚饭，天已经黑透了，检查好自己身上的物品，拿上步枪和干粮，就往洞外走。

刚到洞口，看见张啸坤倒背双手看天。走前几步问道“爹，您在这干啥呢？”

张啸坤姿势不变“赏月！”

张培光仰起小脸一看，皱着眉说道“爹，今天好像是阴天…”

张啸坤姿势依然不变“咳…对，我在赏云…”

张培光心说您这爱好贼啦啦的独特，乌漆麻黑的还能看到云？刚要继续走，张啸坤又开口了“到了外面，保命第一，有麻烦自己克服，实在搞不定的可以拖人给个信，但是有一点，别拿屁大的事烦老子，我懒得管！”

张培光看着便宜老爹，心说这才是我爹，不啰嗦，够硬气，嘴上答道“嗯，爹我记住了”

张啸坤此刻终于动了，对着张培光从上看到下，又双手拍了拍张培光的肩膀“嗯，长高了，就是还这么瘦，下山别挑食，吃饱最重要！”

“嗯，我记的！”

“这个拿着吧，今天上山的鬼子掉的，留着做个念想…呃纪念……”

张培光伸手接过一把日式短刀，注意力被短刀吸引，没有感觉到张啸坤话里的不对劲。刀身很短带鞘，看着跟鬼子指挥刀一个模样，就是太短了，短到张培光都能塞进挎包里。

张啸坤看着张培光端详着这把刀，开口解释着“这是小鬼子军刀的配备，日本武士刀都分大中小三把，你手上这个是最小的，留着防身吧！”

张培光把到塞进了挎包里，看着张啸坤说“爹，我找到药就回来！您不用挂念！”

“我不挂念，你走了我消停，行了别啰嗦了，抗联的人等着呢，走吧！”说完抬脚便往山洞里走，一步一拐，两步两拐，一看就是白天的“马步”扎的太狠了……

张培光看着他爹的背影，突然发现，他好像老了，没有当年的霸气了，又好像没老，因为脾气没什么两样。看着张啸坤背影的萧索又落寞，对着洞口大喊一声“爹，我走了…”

寒风瑟瑟，背影漫漫，只有回音在耳边回荡着一遍又一遍……

来到了洞外的空地，五名战士整装待发，其中一个是骡子。看到张培光出来了，另外一名这次出山领头的战士到“人齐了，出发！”

没有多余的废话，因为赶路不需要废话。

没有响亮的口号，因为救人是最终的目标。

五大一小顺着山中小路一路向下，他们不知道去哪，因为不知道目前抗联在哪。他们此刻领略了什么是孤独，孤独的除了他们，只有白雪和远山……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