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4)

一场诡异的缘分后,白祀再不敢随意出客栈,只窝在房间织香,祈祷这段缘分到此为止,花了一整天时间,完成了大半,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它将烛芯一点点进行封腊,然后,置于七兽雕之间。

翌日一早,床上再次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果然,霉运经常有,“恩赐”不常在。

今日会学习纵天法,她特意将一件衣服用针收了收,以方便行动,她没见过兄长和妹妹怎么修的纵天之法,但当时他们穿的衣服和这件是差不多的,每次回来总惨白着一张脸,偶尔连续几天一瘸一拐的,脸上汗渍不坠。

每当触及目光,兄长总冷着一张脸无视自己走过,妹妹也总是不找自己茬就无处发泄,那骄傲而睥睨的一句“看什么看,野猫子?”都成了她的口头禅,让她听了多年。

她还是喜欢以前骄纵顽皮的她,可因为之前的大小恶作剧都被她反击了回去,就从咬人的小老虎变成了爱叫的小狗狗,怂的可爱,但生活就单调了。

总归来说,修纵天之法应该挺可怕。

能让面瘫兄长变了颜色,可自己那妹妹也能练,似乎又挺简单的,且减肥效果显著,把她的圆脸都变成了鹅蛋脸,身段也显露出了白家女儿的清妙,仿如一曲流烟雪,缱绻牵绕,一眼瞧去,清袅幽婉,分外撩人。

遗憾的是,脑子一点没变,若看谁气不顺了,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火气定会从那双勾人的眸子里溜出来,吓跑或直接揍跑了不少不知详情,前来说亲的公子,父亲一天到晚发愁,很希望有谁能让她收敛那份张扬。

白祀觉得她已经做到了,可惜她不是男人,她觉得自己责任深重,有必要给未来妹夫传授一些驯妹经验。

话说回来,从他们第一天去学法,到这野狍子爱上臭美,那时间最多一月左右。

获得成果的时间还是挺短的。

一个月就能上天了……,嗯,上天究竟会是什么感觉?是否与她想象的一样?会不会一不小心摔下来?天上是冷的还是热的,云朵是软的还是甜的……心里好奇一旦冒出,就仿佛无穷无尽。

这边欢快畅想,那边司柏一晚都半睡半醒,辗转反侧,天还未亮就起了床,院中晨光未染,明月西坠,夜色漆浓里泛着微红,仿若暗河里倒映夕霞缱绻,又如朱墨泼成了条条鱼龙,相互交缠嬉戏,活了这死沉的夜卷。

这黑夜里的光景十分美,黑与红鲜明交映,甚至让真正的晚霞都黯然失色。

昨日,他利用一股特别气息点燃了鳞烛,让补天归一大阵顺利启动,从天色上观察,效果比他预先准备的东西要好,汇聚来的万千丝气运都将流过阵眼,最终孕育补天珠,这时间,需要一段不确定的积累。

在这期间,生死战斗会暴露个巨大缺点,猝然失去气运的城,会陷入到某种灾难与疾病里,甚至出现文化倒退,是以他请旨朝廷,命人在各州郡县修建新城,这些城不设聚运风水,不参与气运之争,皆无主,用来招收流民,尽量减少损失。

先头驱逐战已过,一弃气运太少他不需要,二三弃才是他的目标,四弃稀有,全大陆三十多万剑士才十二个,实力越高,越忌生死搏杀,因为对手死的那一刻,对方城池气运就会瞬间转移,一旦超过极限,必会爆体归于天,他当然想那样,可如今剑士战斗只论胜败,败者输一城,转移气运不过举手之事。

终归是要靠宿命的选择,只待补天珠成,生者生,死者死。

于他本人,他很想在此期间与棽一战,他是五弃,他来自上个时代,存在了太久,他更孕育了火种,火种虽代表重生,但更代表一种不祥的毁灭,若棽能消弭于天,那么隐患能大大缓解。

但,他是火种孕育者,是被苍天守护的,天还没让他死,当然,也找不到他的人。

演武场上,司柏耍了耍拳,舞了一通剑,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