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的事情。
宣威府就直属凉州下辖,距离都督府所在的姑臧城也不过六十余里,宣威府营啸之事可大可小,但对于一个新走马上任的凉州都督,此事不容轻视,更何况苏定方的身上还带着李恪的嘱托。
苏定方知道凉州地方势力错杂,不敢大意,于是就在得到营啸消息的第一时间,苏定方便亲自带着都督府卫率直奔宣威问询此事。
但就在苏定方问询此事的时候,宣威府上下对苏定方却并不配合,宣威府折冲都督独孤名不止包庇掩藏麾下士卒,甚至当着营中士卒的面顶撞苏定方,起了口角。
苏定方在北地治军多年,对军中威信看的尤为重要,自然不会坐视麾下如此寻衅,当即便命人将他扣押了,带回了都督府。
顶撞上峰本就是军中大忌,更是罪过,苏定方拿了独孤名并无半分不妥,也是必然,但就在苏定方回凉州的路上,却越想越绝着不妥,想着临行前李恪的交代,还是命人将此事告知了李恪。
“大帅,近来宣威府上下士卒似乎对咱们都督府颇多微词,凉州刺史部那边送来的消息,宣威折冲府已是有人越过果毅都尉,上奏凉州谢刺史了。”凉州都督府别驾程名振站在案前,对上座的苏定方禀告道。
程名振口中的谢刺史便是凉州刺史谢叔方,若论官品确在苏定方之下,但地方刺史却也有监察州内之权,地方折冲府凡有怨诉的上禀刺史也是有的。
苏定方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问道“他们寻谢刺史所求何事?”
程名振回道“是请谢刺史出面,请大帅放了独孤名。”
“哼!”
苏定方闻言,重哼了一声,道“独孤名纵容士卒,以致营啸在前,目无尊上,顶撞于我在后,是为触犯军纪,若是凭着几个士卒的话便放了,那还要军法何用。”
程名振道“确也是如此,故而谢刺史那边也驳回了士卒所请,还将此事告知我等,请大帅尽快处置。”
苏定方问道“独孤名在狱中关押几日了?”
程名振回道“已满十日了,今日便可提讯,若是他再拒不认罪,便是严刑一等。”
苏定方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你便命人将独孤名带来吧。”
“诺。”程名振应了一声,便命人下去安排了。
独孤名触犯军纪,被关押于狱中,相距苏定方的都督府并不远,一个来回最多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可程名振遣出的士卒一去便是许久,也没个消息。
可就在苏定方疑心此事,正欲再命卫率前往问询消息的时候,此前出去的人终于回来,只是却没能带来独孤名,而是带回了一个坏消息独孤名被刺死在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