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长孙家做主的是长孙无忌或者旁人,李恪自然信不过,而且不止是李恪,长孙无忌同样信不过李恪,他们两者间本该是绝无和谈的可能的,但长孙冲的出现却了这样的契机。长孙冲是未来的长孙家主,同时又是李恪门下,李恪的心腹,自然就能叫双方信任。
李恪的用意武媚娘也清楚,毕竟长孙家不比寻常门阀,长孙家的根基不止在地方,在禁军和朝廷中同样盘根错节,要动长孙家动静实在太大了些,没有必要的理由李恪不想动长孙家。
武媚娘问道“那三郎可想好了对付关陇门阀的法子?”
今日长孙无忌虽然放出了一个求和的信号,这些事情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李恪能有打压关陇门阀的法子,只是目前看来,李恪虽然没有落入下风,但也只是自保,未曾有过太大的动静。
要知道长孙无忌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若是李恪不能拿出叫长孙无忌信服的法子,恐怕长孙无忌未必会买账,先推杨妃为后。而只要长孙无忌不公开向朝廷靠拢,他就还有回身的余地,他可不曾将自己的退路堵死。
李恪道“我在回京的路上便已仔细思量过了,其实关陇门阀和山东世家并无太多不同,只不过山东世家以教掌文,而关陇借势掌武罢了,只要断了关陇门阀在府军官制中的超然地位,削弱门阀中人对府军的掌握,一切便都不是问题。”
关陇门阀之所以叫李世民和李恪忌惮,就是因为关陇门阀在关西根基太深,尤其是府军之中更是如此,只要断了他们在府军中的根基,关陇门阀也就不值得如此忌惮了。
武媚娘问道“对付山东世家,有科举一法,可擢拔寒门庶族子弟,关陇门阀又该如何?”
李恪笑道“既然文臣可以科举,那为什么武臣不能科举,本宫要做的就是武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