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贯?”
萧沅若闻言,摇了摇头。
李元昌接着猜道:“两万贯?”
萧沅若笑了笑,却又摇了摇头。
李元昌不敢置信地问道:“莫不是二十万贯?”
在李元昌看来,两万贯兴许贵了些,但对于家底厚实,又酷爱此道的萧沅若而言不是不能接受,可二十万贯实在是夸张了些,连李元昌都有些望而生畏了。
不过显然李元昌并未猜中,萧沅若缓缓道:“王爷猜错了,是两百贯。”
“两百贯,顾恺之的真迹怎的会是如此作价?”李元昌若非对自己的眼睛绝对自信,都快怀疑手中的《凫燕水鸟图》是个赝品了。
萧沅若笑道“我那发小乃是个实实在在的草包,不识好坏,在下两百贯买的还是他的一处宅子,这副《凫燕水鸟图》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添头。”
区区两百贯,便买得了这副顾恺之的真迹,还连着一处宅子,李元昌听了萧沅若的话,脸上不禁浮现起一丝艳羡之色。
李元昌痴迷此道,见了这副《凫燕水鸟图》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李元昌当即问道“这副《凫燕水鸟图》本王也甚是喜欢,本王愿出一万贯,求购此画,不知沅若兄可愿割爱?”
李元昌贵为亲王,自然势大,可不料萧沅若却当即摇了摇头道“这恐怕不妥吧。”
李元昌闻言,已有怒色。
若是论价,这副《凫燕水鸟图》约莫也就在六千贯上下,而李元昌却出价一万,已经算是优渥,更何况这幅画只是萧沅若两百贯买来的,在霸道的李元昌看来,萧沅若之举实在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就当李元昌正有些怒意,或将发作之时,萧沅若竟突然开口道“顾恺之亦我所钟爱,若是旁人开口,纵是十万贯我也不卖,但既然王爷喜爱,我岂能要价。在下听闻王爷将娶突厥阿史那云,在下愿以此画为礼,贺王爷新婚大喜。”
李元昌闻言,脸上顿时由怒转喜,不敢置信地问道“此话当真?”
李元昌道“晋人皆言,顾恺之有三绝画绝、绝、痴绝,以在下观之,这三绝同可用于王爷之身,王爷画、字双绝,待佳人又一片痴心,可谓痴绝,这副《凫燕水鸟图》除了王爷,还有谁配得之?”
所谓画、字双绝本就是李元昌最为得意之处,如今萧沅若又将他唤作三绝,与顾恺之相比,自然心中大悦,当即举杯道“沅若之言甚得本王之心,今日本王得画,得佳人,可谓双喜临门,咱们不醉不归。”
说完,李元昌举杯,豪爽地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