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而在宽阔的祠堂之中,一层层桌案上摆放着的竟是上百副牌位。
自杨氏始祖杨敞,到杨忠、杨宝、杨震后来再到杨恭仁之父杨雄,不必有半句多言,李恪光是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经深深为之折服。
弘农杨氏,千年世家,门阀翘楚,多少年来的名望积累方有了今日弘农杨氏的气象,这眼前的一幕早已说明了一切。
“大堂之中,殿下看到了什么?”杨恭仁站在祠堂的门檐之下,对李恪问道。
李恪不假思索地回道“杨氏先贤。”
杨恭仁点头道“不错,我弘农杨氏能有今日,靠的便是我弘农杨氏列代先祖之光,而自打臣懂事那一日起,臣最大的愿望便是待臣故去之后,也能如我杨氏列代先贤一般位列我杨氏祠堂,与父辈先贤相伴,看我杨氏之盛绵延千载。”
李恪听着杨恭仁的话,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要同他讲这些,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杨恭仁见李恪点头,顿了顿,这才接着道“长孙无忌固然权势了得,但我弘农杨氏却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我是与长孙恒安故有仇怨,长孙无忌若是只对我一人,我纵是身死也非不可,可他若是敢把手伸到杨家来,那他便需掂量掂量他能否搬地了我杨氏千年门阀之重。”
长孙无忌权势之盛,当今朝堂无人可与之比肩,但杨恭仁的话说的却很有底气,甚至李恪听了也不会有半点觉得杨恭仁是在狂言。
杨氏不知是杨氏而已,杨氏传承千年,与多少时间门阀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长孙无忌若当真想动杨家,先要把整个关中门阀掀个底朝天。
世人皆知,华阴县共有两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一座是西岳华山,而另一座便是弘农杨氏。
扳倒他杨恭仁易,但想要对付弘农杨氏,就算是整个长孙氏都不够看。
李恪听着杨恭仁的话,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李恪对杨恭仁道“既然老国公这么说了,李恪也不必再藏话了,长孙无忌一向视我眼中钉,肉中刺,早欲除之而后快,我此次南下之官,也是拜他所赐。阿娘是杨家女,我便算是半个杨家子,既然老国公不惧长孙无忌,又何妨与我联手?”
杨恭仁听着李恪的话,笑了笑,对李恪道“听殿下之言,殿下恐怕还未听懂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