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薛礼这脚步居然有些配合,李靖看着抖成花一样的画戟陷入了沉思,这种戟法好像在哪听过……
而苏烈这里可算过了瘾了,自己单练哪有对练来的痛快,打了一个酣畅淋漓。
过足了瘾之后,苏烈急攻几招,忽然转而攻薛礼下盘,打了薛礼一个手忙脚乱,一个没守住眼睁睁见苏烈的戟上的月牙朝着手滑了过来。
薛礼无奈,只得撒手,往后一跳,跳出站圈,苏烈戟头下压横着一挑,把薛礼的戟拿到手里。
“好!”苏烈一声大叫,惊醒了一旁沉思的李靖,李靖见已经打完,看着沮丧的薛礼道:“薛家娃娃,你才打过几战?沮丧什么?”
薛礼连忙拱手:“卫公教训的是!是小子小看天下英雄了!礼练家传戟法十几年,本以为已经炉火纯青,没想到……”
要说这薛礼还是脸皮薄,这一输了,还以为人家不收他了呢,差点就想不开了!
李靖捋须点了点头:“还算不错,经历几个战阵或老兵指点一下便成了!戟法虽好,却缺了点儿杀气!另外你说你戟法家传,你家是……”
薛礼拱手:“回卫公话,薛礼本是河东道绛州人,祖上乃是北魏河东王,家父名讳轨,出自河东薛氏南祖房,薛礼不才,给祖上蒙羞了。”
李靖点了点头:“还是名家之后,大丈夫在世说什么蒙羞,自当奋勇,强爹胜祖才是!”
薛仁贵拱手低头:“卫公教训的是!”
“好了,这比试也比试完了,计谋定芳也考过了,我倒是要问问你,程家小子交代你什么没有?”
“哦!临行前,侯爷让我来年春天必须回去,而且让我多学骑兵战法!”
李靖沉思了一阵:“程家这小子倒是油滑。好吧,老夫承他这个情!定芳学艺未成怕是收不得徒,但是老夫每五日给定芳教学,你可以来旁听。不知你愿意否?”
薛礼本来听说苏定芳学艺未成不可收徒的时候薛礼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又听说自己可以来旁听的时候喜不自禁:“愿意,愿意!礼愿意,多谢卫公!多谢卫公!”
李靖笑了笑,到底还是个年轻人,这世上和程家大郎一样油滑的还是少数!
“好吧,今日就留在府上用餐吧!”
薛礼挠了挠脑袋:“那个卫公,不如我还是回去吃吧!”
“怎么?嫌我国公府上的饭食不好?”
“不是,不是,礼新到长安,连住处都是程家给安排的,以前礼家中困顿,一顿饱饭尚不得,哪能嫌弃饭菜?
只不过薛礼胃口太大,怕倒了卫公的胃口,是以……”薛礼说完低头,眼神溜溜的看着李靖。
李靖哈哈大笑:“老夫今日倒要看看,你到底你能吃多少!”
说罢扭头先走,旁边苏烈推了薛礼一把:“走吧,师傅这里人少,又是行伍出身,所以没那么些规矩,走!
你这戟法是家传的?”
“嗯!”
“你没和程鸿那小子比试一下?”
“没!怎么?侯爷的功夫很好?”
“岂止很好,若论兵器,和马上功夫,就算我都打不过他!还有他那头怪兽一样的马,更是万里挑一!”
“马头?那我倒是看过,神俊的很,但是侯爷的功夫我倒是没看过!”
“你没想和他比试比试?”
“没!侯爷嫌热,不爱动!”
苏烈……
果然这程鸿一点儿都没变,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得偷懒便偷懒,小小年纪深得他阿耶真传!插科打诨什么都会,就是不吃亏!
由于李德謇在银行当差,所以这卫国公府上能上得正厅用饭的不多,也就李靖夫妇和苏烈以及薛礼!
由于是分桌而食,所以薛礼这桌就有点儿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