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看程鸿,整理了一下衣裳“你是何人?我正是这万年县的书吏!乃是仁寿初年的秀才!一直任万年县书吏!”
“仁寿?”程鸿有些懵!
这时候张桩开口了“前隋文帝的年号!”
“年轻人,不学无术!说吧,你是何人?”
程鸿先是拱手“受教了!我正是这即将上任的万年县令!”
“县令?怎么没穿官服?”老汉有些不信!
这时候张桩递上了印信和文书“老书吏,我们家少郎君乃是堂堂长安郡公,陛下的嫡长驸马,身上两门侍郎的银鱼带还有鸿胪寺少卿的印信!
这还不算武职,你说我家少郎君穿什么官袍来上任?”
老书吏看了看印信“不知县令到来,怠慢,怠慢了!这来上任,自然是穿县令的官袍了!”
第一句是和程鸿说的,第二句回了张桩!
程鸿连连摆手“说什么怠慢,我虽然是来上任的,可是陛下特许我不用穿官袍的!
老丈,这衙门怎么就你自己吗?其余人呢?三班衙役和捕头和掌管牢狱的牢头呢?”
“没有!”
“啥?”程鸿没听明白!
“没有!三班衙役和牢头什么的都没有!都走了!牢头因为根本就没有坐牢的,所以也没什么大乱子!
剩下的,都由我一人处理了!好在万年县没什么事情,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程鸿……
三班衙役都是你一个人?就你这样的有贼人你能抓住谁?
就算能被你抓住,这贼人得多大岁数?那么大岁数的贼人,还有什么坐牢的必要吗?
程鸿跟着老书吏往里面走,小心翼翼的过了门楼,到了县衙里面~
程鸿看见门楼的时候心里就想~这长安城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建筑吗?进到里面一看~嚯!还是自己见识短了!
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啊!这里面还不如外面呢!
看衙门的大堂!这是个五风楼啊!前、后、左、右加房盖,五处进风!
在看院子~肃静,回避的两个牌子立在荒草之中!仔细一看,那木头杆好像是两个锄头杆啊!
县衙院子之中满是荒草,只有一条一尺多宽的小径,直通旁边的杂役房!看样子是老书吏住的地方!
旁边的鸡笼子里扣着几只鸡!“咯咯咯”的叫着!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块菜地,上面种着一些绿菜!
程鸿……
这衙门到这程度,也是没谁了!
老书吏说“县令,这万年县衙,年久失修,所以一些账册之类的,都放到了杂役房当中!
免得漏雨湿了账册!杂役房中虽然也漏雨,可是有老夫在,至少能挪一挪!免得弄湿了!
就算弄湿了,有我在,也可以在天晴的时候放到院子里晒一晒!”
程鸿……
偌大个县衙,就没有不漏雨的地方!
程鸿走到杂役房门口站住了~这杂役房怎么看怎么像是危房,还是随时要倒的样子!
“那个,老丈,这房子还能住人吗?都这样了……”
“怎么了?这可是整个衙门最好的房子了!好吧,我进去给县令官拿!”
程鸿哪好意思啊,随着老书吏进了杂役房!
果然,这么亮的天里面光线暗的可以!偶尔从破掉的窗户纸中,洒落下几点斑驳的阳光。
透过光亮,可以看见屋子里面支着房檩的各种柱子,虽说不上横七竖八,但是这造型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柱子的样式,这些柱子就是从劈柴堆里挑选出来的!
老书吏从床榻下面费力的掏出了一个木箱,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从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