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摔出去好远。
许愿还处在震惊之中,她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电话还没挂,讲话还要继续,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要捡起手机。
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出现在她的面前,有人先一步捡起了她的手机。
许愿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他们已经唱了三个多月小时了,然而伏羽飞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倒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做,只不过有点饿,但是看伏羽飞唱得开心,也就先点了些零食先垫垫肚子。
“许愿许愿,你倒是唱啊。”伏羽飞把麦克递到了她嘴边,“只有我一个人唱好无聊啊。”
“行行行,唱唱唱。”许愿接过了麦克,说得敷衍。
眼下播放的是苏打绿的《我好想你》,伏羽飞唱的那叫一个投入啊,就差没把自己给感动哭了。他一边唱一边比划着,示意她跟着一起唱。
许愿顺着节奏接了下去。
倒也不是说伏羽飞唱的有多难听,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许愿的声音一介入,整首歌的氛围就都被改变了。他并没有因为差距而停下,反而跟着许愿唱得越来越起劲。
~
我还踮着脚思念
我还任记忆盘旋
我还闭着眼流泪
我还装作无所谓
我好想你好想你却欺骗自己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深藏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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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从高潮快速进入舒缓的阶段,这种转变好像突然从心底里抽出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感觉袭来,许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心绪仍停留在歌曲之中,直到节奏彻底消失,她才放下一直举着的麦克。
好奇怪,以前听这首歌还没有这么深的感触,这次是怎么了?不,不只是这首歌,自从她回想起过去之后,她的心情就有些不受她自己的控制了。莫名其妙就会不开心,又莫名其妙地多愁善感起来,只有在看到那个叫花启木的男人后,她的心情才平静了些。
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带给她这种微妙的感觉?
下一首歌是杨宗纬的《一次就好》。
“怎么还是我的?”伏羽飞有点傻眼了,“不是让你多点几首吗?”
“我点了啊。”
“那倒是置顶啊,我嗓子都要唱哑了!啊~”他指了指嗓子,最后发出的声音真的有些哑。
“让你唱这么多。”许愿一边说着一边将后点的歌调了上来,“这首结束之后就我包场了,行了吧?”
“好好好,能听未来的歌星包场是我的荣幸!”
因为马上就要轮到她了,所以她放弃了零食,猛喝了几口水。
虽然这三个多小时她一共唱了没几首,但那也够这折磨人的了,真不知道用嗓子唱歌的伏羽飞是怎么坚持唱这么久的。不过呢,他开心就好,这样她的心情也能跟着好一些。
是了,除了那个莫名其妙能缓解她烦躁情绪的花启木,伏羽飞是唯一一个能影响她真正情绪的人。她第一次放声大哭也是因为他,一边哭一边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倾诉了出来,那时她只觉得,心里压了她好多年的一块巨石被搬走了,她也终于能畅快地呼吸新鲜的空气了。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多数都是伏羽飞在忍让,并且帮助她改变“双面人”的毛病,私下里她嘴臭的毛病好了很多,面对外人,她偶尔也能发自内心地笑了。也正是如此,她才想让伏羽飞找到一个能照顾他、爱他的女孩过完余生。
就在许愿感慨的时候,她看到桌子上自己手机的屏幕亮了,是电话,还是陌生的号码。估计是诈骗电话吧,她毫不犹豫地挂掉了。
刚挂掉不到五秒,这个电话号码就又拨进来了。号码属地是白城。她犹豫了下,就又挂掉了。如果再打进来第三次,她就接起来听听。
果不其然,手机又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