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纪寻铁青着脸说“就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回杭州。你就听我一次吧,和那人作对,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我知道你有报国之心,但,徒死何用,何不留着这有用之身。”
可观的说,纪寻说的并没有错,但,许靖的坚持就错了吗?也没错,唯一错的是这可恶的世道。
可纪寻说要绑了许靖,又不能真的绑喽,所以,百般劝说无果后,纪寻只能退而求其次,对许靖说“你执意要留,我陪你。但,你不能跟着那群白痴去瞎搞,你要听我的,我们暗中行动,总要保我们自己周全,这总行了吧。”
许靖狐疑的问“你有办法?”
纪寻能有什么办法,他说这话只是在耍心眼,暂行缓兵之计,心里却在想着马上给熊三写信让他派几个人来,然后把许靖给绑回去。可许靖也不是好糊弄的,一再问纪寻有何办法,纪寻无奈,只能随意想了个法子说“你不是自诩文采好吗,写篇文章吧,用左手写,先写个千儿八百份。”
许靖问“写文章有什么用,不是应该告官吗?”
纪寻气道“告官才有个屁用,朝廷上上下下都是人家的人,你这边状纸刚递上去那边就得被抓走。凭你们几个文人能顶个屁用,要发动百姓,要发动舆论攻势,你晓不晓得,只要把这件事情弄得天下皆知,事态必然会有转机。”
听纪寻说的头头是道,许靖终于信了,并对纪寻竖起了大拇指,连夸纪寻高明,可纪寻本人却是不信的,因为他这条计策虽然听起来厉害,却从根上是没有成功的可能的,因为所有的造势最终目的是引起当局者关注,却奈何我们的天启皇帝是个睁眼瞎,势造的再大人家瞧不见便都是无用功。
对结果,纪寻心知肚明,但他的目的达到了,二人寻了间客栈后,许靖当即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埋头苦写。纪寻也没有闲着,他出去转了一圈,买了个风筝回来。
第二日,纪寻出去放了次风筝,此时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混在人堆里的纪寻丝毫不引人注意。
风筝放上了天,断了线,不知飘向了哪里,纪寻也不在意,回去的路上又买了个,隔日如故。
就这般日下来,科场舞弊的诸般事情在京城内已经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线索是从断了线的风筝上洒落的,却没人知道那风筝是谁放的。于是,东西厂的特务们紧急出动,严禁任何人放风筝,可此时的纪寻已经收了手,因为效果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只需静观其变便是,更重要的是,纪寻给熊三的信已经八百里加急送了出去,想来这几日熊三派来的人便应该到了,届时,是走是留许靖就当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