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难道恒兄竟是不知?他取走《南山赋》,却让我来承情,恒兄此番算计可是白费心机了。再说,《南山赋》是不是青鱼取走也未可知!”
矮壮男子恨恨叹道“蛮夷之人果真信任不得!”
话中如此无礼,以至于无妄和文玉都觉俩人非动手不可。岂知白衣男子依旧站在当地,似乎对方口中的“蛮夷之人”不是说他。
矮粗男子却又笑起来,这次却是笑得十分邪恶,就像不愿冬眠的懒蛤蟆在深秋的冷风里固执地嘶鸣。他似捏着嗓子般阴阳怪气地说道“世人都知晓你兄弟二人不和,而我却知晓你二人为何不和!”说罢,他哈哈大笑。近乎凄厉的笑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在山峦间反复回荡,刺得无妄耳膜生疼!
白衣男子已将手握在竹笛之上。
无妄感受到云荼的身体在颤抖。月光之下,她的脸色愈加苍白。无妄的心像被狠狠揪在一起,阵阵刺痛。他忙将另一只手也覆上云荼的手背。
矮壮男子似是浑不担心白衣男子与他动手,依旧说道“我不管你北燕是否拿到《南山赋》。该我做的我都做了,拿不拿得到,是你们本事,与我无关!我现下倒是有另一桩秘事要待价而沽,不知公子感兴趣否?
白衣男子恍若不闻,慢慢拔出腰间竹笛。
矮壮男子反倒上前一步,说道“别想着杀我,我既然敢深夜来此,必然留有后手。堂堂介由公子,不会连这一点都想不到!”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回道“恒兄老谋深算,步步为先,我哪里敢在你的地盘上下手呢!我不过是看今夜月朗风清,不免襟怀舒畅,想随性吹奏一曲罢了!”
矮壮男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退后两步说道“我可没有闲情陪公子在此玩乐。若是能娶得蕉茶公主,我便将你兄弟间萧墙祸事烂在肚子里;若是不能,嘿嘿,就别怪我不念两国之谊了。只一句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