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见云荼陡然攻到,立即散开身形,却仍旧是慢了一步。云荼金钗末端已极速略过当中两人脖颈之间,两道血瀑立时涌将出来。
云荼凌空翻了一个筋斗,稳稳落在那两人头顶。她脚下微微用力,只听“咔、咔、咔”几声,脖子还在冒血的两人脊椎立时节节折断,瘫倒在地,没了气息。
剩余之敌见此情景,不免心惊胆战,各自口中打着呼哨,往四下里逃去。
云荼落回地上,似乎并不着急追赶。转眼间,剩余之人已各自逃出六七丈远。
蓦地里,云荼左手轻扬,金钗脱手而出,破空向山下飞去。云荼紧跟跃起,几与金钗同时到达逃跑之人身后。只听“嗤”地一声,金钗已没入其中一人后脑。云荼右手一扥一带,另外一人头颅迳直跌下,其身子还兀自向前跑,三四丈远之后,才轰然倒地。
原来,云荼金钗末端连着一根又细又韧的丝线,飞速移动之下,竟是比刀剑还要锋利。
云荼轻拽丝线,将金钗从敌人后脑取出,轻身上树,就如蜻蜓点水般脚踩树冠向另外一面山坡追去。
两个蒙面人听得背后响动,知是云荼追来,也不再跑。只见他俩跪在地上,提剑斩下自己手臂。
云荼站在树冠上,浑若不见。她抬头望向远方,冷冷说道“不觉得太晚了么?”
两人听得此语,眼神中闪现惊惧痛苦之色。他俩用手掐住伤处,圆着眼睛对视,随即站起身来,用仅剩一臂提起长剑飞上树冠,直奔云荼而来。
云荼轻踏树冠,飞身迎上两人剑锋。只见她在空中举起金钗轻轻撂开一人长剑,同时起脚踢向另一人下颌。
那人身形仍呈上升之势,避之不及,连忙举剑格挡。却不想云荼这一下乃是虚招,金钗尖端已向他双目划去。
那人眼前一黑,紧接着眼中便是一阵刺痛,“啊”地一声大叫跌了下去。
另一人见此,慌乱已极,竟是踏住一枝树桠,借力翻转身体,以玉石俱焚的架势,不闪不避地直刺向云荼。
云荼犹在半空,眼见敌人剑尖就要抵住自己喉咙,无法闪避。
只见她伸出白皙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剑尖,长剑攻势登缓,终于在距喉间两寸处停住。
那人急向回抽剑,岂知那剑却是纹丝不动。
两人就这般僵持着落回地上。那人站稳身形,深吸一口气,几乎用尽全身气力再次试图抽回长剑。云荼手上微一用力,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之声划破寂夜,长剑立时断成两截。
那人眼中现出末日般的神情,不管不顾地用断剑再度刺向云荼。
云荼看也不看,左手金钗闪动,眨眼间已插入敌人喉间。她轻拉丝线,金钗便又回至手中。洁白手帕自袖口中被掏出,仔细擦拭过金钗上血渍,又被随手扔在黄绿相间的草丛里。
云荼提步往后山追去,口中轻声念叨“还有两个。”行走间,她随手将捏在右手的断剑向后掷去。已瞎掉双目之人正伏在草间慢慢向山下挪腾,只听耳边一缕金属破空之声,紧接着便捂住胸口,口中闷哼一声,躺在地上不动了。
云荼脚下不停。余下两人本想从北坡下山,但自付无论如何也跑不过云荼,不如就地隐藏。于是,他俩寻到一处茂密的灌木丛。
那灌木丛此时还未抽出新绿且倒刺横生。慌忙之间,两人顾不了许多,忍着肌肤被划破的疼痛隐身其间。借着夜色,倒也不易被发觉。
没过多时,果见云荼轻身寻来。两人蹲伏树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云荼走到左近,便即停下脚步。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仔细张望四周。
一草一木映入眼帘,似乎没什么特别,但云荼就是感觉不对。这种感觉是无关视、听、嗅、味、触的第六种感觉。女人第六感一般都很灵验,并且,她们总是很乐意相信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