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苏雷接了起来。
“你好,请问找谁?”
“是'老爷子诊所'的医生吗?”
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充满了疲惫。
“我是苏医生,很乐意为您服务,请问女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苏雷喜上眉梢,来生意了。
“我想请医生过来帮我的儿子进行按摩……但我的钱不是很够……”
女人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我只能出50美元,可是小约翰的情况不乐观……”
“医生,您肯帮我一次吗?”女人哀求道。
苏雷陷入迟疑,从电话的交流里能判断出来,女人的家庭不是很富裕,儿子还生病在床。
只能请自己去按摩推拿,说明女人根本付不起医院的昂贵治疗费用。
一时间,苏雷的心里有些触动。
“在'老爷子诊所',按摩只需要20美元,女士。”
摇头一笑,苏雷轻声在电话里说道。
“真的?”
女人的语气激动,“谢谢你医生。”
“女士,请将你的住址发给我。”
苏雷挂断电话,看着女人发过来的位置。
地址很偏,位于洛杉矶西部的贫民窟边上,虽然没在贫民窟,但是医疗跟治安同样差到极点。
这次生意20美元,苏雷不觉得亏,就像是治疗胖老头卡尔,10美元一次,苏雷也不觉得赚。
……
行驶在外环的快速路上,苏雷坐在车里听着电台广播。
“下面播放本市新闻……”
“在今天上午10点,我市又发生本月以来的第12次自杀事件……”
苏雷听着有几分震惊,除了东瀛,梅国是是世界上自杀率最高的国家之一。
居高不下的失业率,超前的消费观念,底层社会混乱的治安。
一方面是世界上的发达国家,但又存在最落后的贫民窟。
这种魔幻般的社会结构,就像是现实的荒诞剧。
“死者30岁,无不良嗜好……”
“目前他的自杀原因尚未查明,但是有一点值得我们关注……”
“据死者的同事说,死者在死亡前,似乎说有人在呼唤他,然后突然跑到马路上……”
“我们不排除死者在死前吸食毒品的可能。”
苏雷听得烦躁,伸手关掉收音机继续开车。
1个小时后,苏雷驾车驶入一片脏乱至极的区域。
道路两边堆满了黑色的垃圾袋,散发出难闻的臭味,流浪狗与野猫未争夺食物撕咬在一起。
街边的窗户里,偶尔露出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麻木不仁地看着汽车。
道路的巷子两边,几个身着暴露的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手上夹着香烟,对着来往的行人不断地卖弄风骚。
见到苏雷的猛禽,有几个大胆的女子更是冲上马路拦在车面前。
苏雷都是一脚油门快速离去。
看着后视镜里对自己比划中指破口大骂的女人,苏雷不知道如表达自己的心情。
吱——
按照导航,苏雷在一座破旧的公寓楼前停下。
楼上几乎没有完好的窗户,从窗户里面伸出长长的竹竿,晾晒着五颜六色的衣服。
打开车门,一股混合着粪便与尿液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伸手驱散眼前的气味,苏雷从车里提出手提箱,小心地避开地上腥臭的污水,苏雷准备进入楼道。
这时候,苏雷到来的动静吸引来几个衣衫褴褛的混混。
“伙计,带钱没有?”一群人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