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只是想和你谈个交易。”
阴沉的声音传来,楚雄惊了一身冷汗,周边充溢着阴森冷冽的空气,那血液未干,在地上缓缓流动。
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眼睛小心翼翼的往声音的方向瞟了一眼,入目是一片漆黑。看不到的比看得见的才更加令人恐惧。
他的精神高度紧绷,手不自觉的紧握,“我是忠于巫咸大人的,你想做什么交易,巫咸大人不会放过我的。”
楚雄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了,他想到那个神出鬼没的巫咸,和眼前这个藏头露尾的神秘杀人狂魔相比,那个人才更加可怕,随时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笃信巫咸,才更知道巫咸的手段。桀桀的怪声传来,他感觉整个人全身又麻又痒,毛骨悚然。
不自然的转头,就看见一张陌生的诡异的面容。
“你只能听从我的命令,除非,你想让楚府永远消失在风临。”
楚雄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浑身已然湿透。他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不伤害巫咸,我做。”
他身子几乎支撑不住,墓灵满意的看着男人的惊恐。“很好,不需要你背叛巫咸,你只需要配合我,杀了他。”
“他是谁?”楚雄忍不住问道。
“你会知道的。”诡异的墓灵离开了楚府,楚雄这才缓缓站起来,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谨慎的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这才恼怒的踢翻了凳子,“该在的时候不在,只会整日让人供奉。”
说完又低下头去把凳子摆好,香案整理的一丝不苟。理了理衣服,恢复了以往家主高高在上的神态。
他有很多疑惑,可他知道,他只能被动的接受,那些人,不是他可以招惹的。楚府的安危,也只在他一念之间。
独孤府,凌波敲开了东风的房门,有些支支吾吾的戳着手指,“你上次说教我酿酒,还没有成行。”
东风默然,这段时间倒是疏忽了,上次教了一半,就被耽误了。后来接连被妖物所扰,就连倾欢酒肆,也许久没有好好坐下饮一壶酒了。
他望着她局促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凌波恼怒的瞪着他,“你食言了,居然还笑。”
“是是是,是在下不该食言。不过你当真想和我学酿酒?”
东风笑着,眉眼也温柔起来。这么多时日以来的郁结,仿佛在她的一句肯定中消散。
她开始在乎了,只要还能在一起,什么身份便没那么重要。
“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东风哥哥,每次都叫先生,生分了。”
“好啦,东风哥哥,什么时候可以教我酿酒呢?”少女狡黠的笑意,像是春日里的兔子,一双灵动的眼睛扑闪扑闪,带着闪耀的光芒。
东风笑了笑,神情不由自主的宠溺。目光落在她唇边的笑意,如春日桃花,灼灼其华。
凌波不好意思的低垂头看着脚尖。“那就算你答应了,还有呀,鹤渡每次给我讲故事,总是会添油加醋的。”
少女嘟着唇,双颊泛红,格外可爱俏皮。东风宠溺的望着她,“下次我给你讲,他那人自在惯了,而且颇有文采,做个说书先生应该不错。”
凌波笑了起来,“若是鹤渡知晓,一定会不依的。不过他做说书先生,应该很有趣吧。”
远在街上吃糖葫芦的鹤渡,揉了揉鼻子,谁又在惦记我了?
东风笑着,和凌波一起聊了些闲话,才念念不舍的分别。佳人离去,他望着背影,心中满是欢喜。
还好,可以重新来过。这一世必护她如命,不会重蹈覆辙。想到前世错过,心中又添了几分悲凉。
夜,如墨。
“师父,我回来了,你看徒弟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烧酒。”
小徒弟欢欢喜喜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