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妹妹性子拗,又好斗。自小劣迹斑斑,长大了更是无人敢惹,此番倒是第一次受挫。
“哎呀姐姐,我下次不莽撞就是了。不过我跟你说,他那双桃花眼,世间无人能及,好看的很。”
红衣笑,“你一夸人,准没好事。”
黑衣晃了晃红衣,“姐姐你又调侃我,我哪里有什么坏心思。”
“行行行,你最乖。下次别再招惹他了,他可是暗主的左膀右臂。”
黑衣连连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
暗夜,青玉台,夜风沉,“鹤渡,一起饮酒?”高台上的白衣回首,见那熟悉的墨锦,晃了晃空的酒杯。
“没了,不饮了。”鹤渡扔了酒杯,起身走到台前,看明月悬空,心思莫测。
“如今,一起饮酒也不愿了吗?”钰喃喃自语,失落的晃了晃酒坛。他酒量不浅,可饮了几口,竟然有些醉了。
隐在月色里的落寞,他的袍子拖曳,缓缓走到鹤渡面前,望着这白衣神祗,轻笑。
“鹤渡,你在介意什么?我不过是学了毒术而已,霜晨所言,有何不可。”钰不解,他的决定,鹤渡从未阻拦。可霜晨,是唯一的例外。
“暗主,”鹤渡淡淡开口,他从未这般正式的唤过钰,从救他,到如今,过去许多岁月,那个少年一如记忆里执拗。
“毒术,乱人心智,况且那霜晨,绝非等闲。暗主可曾想过,若有朝一日为他所控,暗域又该何去何从。”
“鹤渡,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我怎会为他所控,不过是你多想罢了,”钰拂袖,动了怒气,转身离去。
他向来以为鹤渡与他不谋而合,不过一个霜晨,竟让他疑心生暗鬼,他钰此生不为人控,也不会为人所控。
若有一人,必是鹤渡。他甘愿为他生死相托,倾尽所有。全了这场兄弟情义。
“哎,钰,你当真不肯放下吗?”鹤渡叹,对月饮酒,不再看那人来时方向,万千愁思入酒,心绪烦乱。他向来洒脱,可这次,他不敢赌。
若他杀了霜晨,只怕钰会与他反目。况且霜晨毒术莫测,他也未必能讨到便宜。
可惜钰,仍是那个不服输的少年,心比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