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可他却在她的目光中心软,那含着泪的人,可真惹人心疼。
她还在唤他,“鹤郎,对不起。”
他哪里要什么道歉,恩怨久了,他就想不起来来由。只是心头那因莫娘而产生的悸动,却如同扯不断的丝线,煎熬着他。
真是犯贱,鹤渡偶尔这样想。他总是难以忘记,她那时柔弱的,骄傲的,冷冽的样子,她的千种柔情他皆有幸见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这也是唯一。
他爱的人,如此特别。哪怕这个女人只有利用,想要弄死他。
“莫娘,如果这次我不死,可愿跟我走。”他似乎有些放弃了,这没出息的样子,幸好没人瞧见。
也不知东风到了何处,可还安全。他总算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契主,如今本命箫断,东风的处境更加危险。
他要摆脱眼前的局面,去和东风一起并肩厮杀。至于他的女人,自然是要追回来的,操之过急,实为不智。
当魔气蔓延到他脚边时,他的身形动了。那原本断裂的本命箫,竟然在他的灵力操控下重新凝结。
魔气被吞噬,那红雾受了惊吓,不敢往前。鹤渡灵力倾注一处,打开了向下的通道。下面,比这里空旷许多。
如果点了灯,他必然会发现此处是穹顶。
他在阴暗里摸索,四周都是冰冷的东西,结合传闻不难猜测,这里陈设的,便是二十八星宿的血棺。
滴答,滴答。
又是诡异的声响,他伸手摸了一把脖子,粘稠的东西被他甩开,那是血。
“妈的,装神弄鬼到你祖宗头上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们。”鹤渡被气的不轻,他虽素日风流,但同东风一般,洁癖。
这种血,足够让他恶心一个月。喝酒都拯救不了的阴影。
他用灵力燃灯,整个地方都亮堂起来了。那些血棺上都滴着血,一滴又一滴,在这诡异的静默里,像是在催促。
他不禁猜想,或许马上,这棺木里的东西,就要出来了。会是什么东西呢?鬼,死尸?还是枯骨。
看清了棺木的陈设,鹤渡这才发现玉箫微弱的闪烁着,指引着东风的方位,在右上的那口棺木附近。
他小心的移动,现在惊扰血棺,只怕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