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江念情,同样猜出了谢玉衡的企图,想来她江念情也是装过可怜的,自然知晓谢玉衡此招是何意。
不过,江念情还是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了药箱,递给了谢玉衡。“有上药吗?”
谢玉衡摇摇头,他确实没来得及上药,便匆匆忙忙地区参加宫宴,宫宴结束后,又帮小兔子清理了一番,赶忙送到江念情这里来了。
别说,江念情这边问着,那边谢玉衡甚至感觉小腿上的疼痛更甚了一些。
江念情从药箱中翻出上次谢玉衡送来的金疮药,递给谢玉衡说“喏,这还是你上次给我的。”
“好。”谢玉衡莞尔,接过了小瓷瓶。
浓郁的药味登时充盈了整间房子,谢玉衡笨拙地随意将要洒在伤口处,江念情透过微弱的烛光都能看到谢玉衡小腿上的沙石。
尽管江念情很努力地制止自己去看谢玉衡的伤口,但是江念情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时不时放了过去,看到了谢玉衡伤口的样子。
似乎被树枝刮的有些深,鲜血凝固了一部分,还有一些还在往下流淌。谢玉衡随意撒完药后便要放下裤腿,将药还给江念情。
但是江念情实在没看下去,便说“你且坐着,我去打盆水来。”
“这怎么行……”
“坐着便是,又不能让人知晓我这里来了一位病号。”
谢玉衡便乖巧地点点头,坐在桌子前静静地看着江念情忙前忙后,不禁开心的压抑不住嘴角的微笑。
江念情将水盆放在谢玉衡的脚边,自己拿起一块帕子沾了沾水,轻轻地擦拭谢玉衡的伤口四周,吓得谢玉衡缩了缩自己的腿。
“擦痛了吗?”江念情问道。
谢玉衡摇摇头,“只是觉得不太真实……”
江念情抿唇,没有说话,只是用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擦拭谢玉衡的伤腿。谢玉衡的伤口看着有些可怕,又因为一直没有处理,所以甚至有一些树枝的渣渣在伤口里。江念情用毛巾轻轻地沾出这些木屑,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伤口处理干净。
伤口干净后,江念情又学着之前嘉儿为她上药时候的手法,将药洒在伤口上,并且用白纱布包裹了起来。
“好了,”江念情将一切都收拾好,“明日回宫还是去瞧瞧太医,我也是第一次为人包扎。”
谢玉衡愣愣地看着自己包好的小腿,温柔地笑了笑,“不用瞧太医,又不是什么大伤。”
江念情的嘴唇张了又合,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她将水盆端去倒了,便开始下逐客令。
“都弄好了,夜也深了,你快些回去罢。教人发现你不在房间里就完蛋了。”
谢玉衡慢条斯理地放下自己的裤腿,犹犹豫豫地指了指江念情放在桌上的香囊说“那情情下次见面会给我一枚新的香囊吗?”
见话题又回到了香囊上,江念情又将桌子上的香囊拿在手里,嗔道“休想!”
“那兔子……”谢玉衡又指了指笼子里的兔子。
“我方才帮你包扎了腿。”江念情叉了叉腰,装作“泼妇”的模样。
谢玉衡抿了抿唇,甚至想开始动手解开已经包扎好的小腿。早教他知晓这一包扎失去的是江念情亲手做的一枚香囊,说什么谢玉衡都不会让江念情帮忙包扎的。
果然,一切都是由代价的。
“我先走了。”谢玉衡便也不争执了,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看向江念情手中的香囊,心中带着一丝期盼地说“这个可以还给我吗?”
“不可以!”江念情握紧了香囊放在了背后,“快些回去罢,教我大哥发现了定饶不了你。”
谢玉衡顿时觉得今晚来这一趟实在是太亏了,但又只能灰溜溜地从窗户离开,用轻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江念情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也躺在了床上,枕边正是谢玉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