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提醒与刑罚(2 / 2)

秦淮心里隐秘的心思并无人注意,而此时营帐之内除去他,便只有守卫的士兵与墨离。

墨离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面无表情,心中也未起丝毫的涟漪。

“不知大将军觉得施长史该如何处置?”秦淮岔开了话题,回到了原本讨论的事情上。

“自然按照军法,贪腐数十万两白银,该死刑。”说到正事时,唐昭的神情如金属般冷硬了下去,在火光的照耀下,像一尊缄默的神像。

秦淮自知捞不回来失足栽了的手下,便顺着唐昭的意思,又加重了刑罚“此人犹如蛀虫,只是死刑如何能起到警示的作用?还请大将军务必让其斩首示众,方可威慑与其相似之人。”

秦郡守说的义正言辞,只是死刑示众本来就是大衍的法律,不必由秦淮说这么一嘴,也得这么做。

所以秦淮到底想做什么?唐昭漫不经心地想着,却是下了逐客令,将人请了回去。

“阿昭,怎么了?”

墨离与守卫的士兵也被唐昭打发了出去,偌大的营帐内只剩下他与阿九两人。

“我只是在想,施长史从来都是秦淮的亲信,他贪腐那么长时间,作为主子的秦淮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吗?”唐昭说着疑问的话语,脸上却露出了讽刺的笑容,“怕是在弃卒保车。”

三日后,施长史在菜市口斩首示众,不少士兵都告了假,要去看那个克扣他们粮饷的恶人。

施长史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嘴里还被破布塞上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想说话,却无法说出。

阿九站在人群里,听着人们的议论。

“果然是施豫这个小人所谓,秦大人爱民如子,公正廉明不可能会像军队里那些野蛮人说的一样,克扣他们的军饷。”文人打扮的人摇头晃脑地说着。

“但克扣军饷一事,总不是假的,那些士兵也只不过是被克扣的可怜人而已。”有周围的人说道。

“这你就说错了,”那文人正色地说道,“分明是他们不用脑子辨不明是非,要不是我们秦大人明察秋毫,他们前些日子还想闯到郡守衙门闹事。”

“所以不必敬畏地对待他们,就让他们一直在城郊驻扎,这是好事,是秦大人的英明决策。”有人附和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