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如此?
唐士行挑了个日子,与江冉彤谈起了心。
“卿卿,你我已经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不愿意对我说的?”唐士行说得情真意切,然而此刻的江冉彤却只能想起他们刚刚成亲之后,那几次争吵时唐士行的样子。
想着,她便没了将烦恼说出口的欲望,只是说道“请大夫来吧,我只想孩子好好的。”
这话听着是很积极,但是能请的大夫,他都请了个遍啊!唐士行心急如焚,终于决定在城墙处张贴告示祈祷着高手在民间。
几日后,便有个游方的郎中揭榜,来到了大将军府。
那郎中的模样有些奇怪,他带着一顶蒙着面让人看不清脸的斗笠,即使进了屋子里也不摘下来,他对唐士行说道“我可以医好令夫人,只是除去应得的报酬之外,我还需要个落脚的地方。”
唐士行见有人这样敢打包票,心中有些怀疑,不过江冉彤无所谓地让那人为她诊脉。
这个有些奇怪的郎中准确地道出了她所有表露出来的异常,甚至连之前的庸医开了什么药都猜了出来。
他说道“夫人这是心病,主要还需心情愉悦,其他的用药都是次要的。”
唐士行信了他的话,问道“还不知大夫您的姓名?”
“在下郁仪。”
而此后,郁仪变成了专门看护江冉彤的大夫,在大将军府中度过了几个月。
而这几个月,京城也并不风平浪静,玄帝似乎杀人杀红了眼,有许多本来久负盛名的世家被他抓住错处,下旨满门抄斩。
京中的气氛日渐肃穆,每个人都担心对方是玄帝的耳目,连说话都不似以往随意。
这一日,本只是个平平无奇得日子,然而玄帝在这一天再度颁布了新的律令。
“凡生而异瞳者,为妖邪,当诛,凡藏匿妖邪者,视为妖邪之帮凶,亦诛。”
有无数混迹于京城角落里的,与常人除却那双眼睛以外再无差异的异瞳者因为这一条律令失去性命,有些人逃离了京城,却再其他的地方呗地方官当作政绩一并斩杀,有些人在这世道里疯魔,拿起了手中的刀刺向别人。
然而,个体的力量是渺小的,那些小小的反抗不足为惧。
也正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江冉彤的生产之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