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必想得那么复杂。”肖故不紧不慢的说,“纵使七王妃死之前和你见过面,闹了不愉快,那又如何?谁能证明是你杀了她?你没有做过的事情,饶是别人说得天花乱坠,你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不必为了莫须有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何况,你见了七王妃以后又见了我,你要是身陷囹圄,我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顶着,有我为你周全,你又担心什么?”
肖故有心借着冯青云的手让乐初来到书院,同他朝夕相处,也仅此而已。
冯青云的死,是他私心所为。
一来是怕冯青云真的做出伤害到乐初的事儿,二来,有了人命在身,乐初总会顾忌着点儿,不会随随便便就踏出云京城。
留住乐初,将乐初留在身边,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不希望乐初来到了他的身边还终日为一些琐事担忧。
乐初不放心的,他会让她放心。
乐初听罢,心里是欢喜的。
她猜得果然没错,肖故一百个愿意护着她。
有肖故护着,天大的事儿也许都不是事儿。
她高兴得吹了个口哨,盘算着要不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同肖故义结金兰,好将这段友情巩固一二。
肖故的余光瞥了一眼窗外,道,“时辰也不早了,你回房去休息吧,明日就正式上学了,得养足精神,不要被同窗们笑话。”
肖故都这样说了,乐初也不好意思赖在人家房间不走,寒暄几句便走了。
乐初刚一走,肖云飞身从窗户外面进来,对着肖故行礼。
肖故将手中的帕子递过去,神色冷淡的问,“怎么样?”
“这……”肖云面色难堪,“乐初公子是从姑苏来的,沿途的人也说了他是从姑苏方向过来的。可属下查了,姑苏城中并无此人。主子,也许乐初公子是别地儿来的,只是凑巧经过了姑苏城呢?”
姑苏城是商户遍布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不同身份不同地位,来自不同的地域。
乐初只是凑巧经过姑苏,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肖故从前也没少打探乐初的身份,也曾派了好几波人去姑苏打探,同样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他那时想过,会不会,乐初不是姑苏人士,搬出姑苏的说法,只是混淆视听,乱了他们打探的方向。
可随着之后的相处与了解,他可以确定,乐初是姑苏人。
要不是土生土长的姑苏人,说不得那一口流利的姑苏方言,要不然土生土长的姑苏人,不会连生活中的许多小习惯都带着姑苏的气息。
乐初,就是姑苏人。
他们之所以查不出来,是姑苏城中有人照应着乐初,有意将乐初的真实身份隐瞒了去……
肖云提议,“主子,要不,咱从身边那个婢女身上下手,先试探试探?”
肖故摇头,“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了呢?”肖云有点儿着急了,“这两人莫名其妙出现在云京城,一不小心就和主子您搭上了关系,身份也查不出来,可见他们居心不良,还是有备而来。主子是要做大事儿的人,一定不能被这两个不起眼的人骗了去。”
肖故淡淡的睨着肖云,面上表情一淡再淡,逐渐淡得面无表情。
肖云心虚的挠挠后脑勺,“属下也是担心他们不安好心,想防范于未然。”
“肖云。”肖故神色不变的道,“那是你的妻子,你的人,你想要怎么试探怎么靠近怎么带回家,是你的事儿。我不反对你想方设法,只两点,一,别坏我的事儿,二,不要用我的名义。”
“真的?”肖云的眼睛里瞬间多了耀眼的光芒,“那我可以向乐初公子打探甜儿的喜好吗?”
“不行!”肖故坚决反对。
乐初喜好独特,眼光更是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