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长”跟小絮絮一样吃饱睡、睡醒了吃,平时难以下咽的各种汤拼命喝,生怕小家伙没奶喝。
脸上总是挂着幸福的笑容,真是“有子万事足”。不过现在却笑不出来,抱着小絮絮愁眉苦脸。
丈夫要担任禁毒支队长,禁毒支队长就是缉毒民警,缉毒警有那么好干么。
作为一个警嫂,她对南港市局各下设机构尤其刑侦部门并非一无所知。“弟妹”李佳琪经常说起他们单位的事,在所有单位中禁毒大队最苦、最累、最危险,堪称“走在刀尖上的警种”,伤亡多、比例大,居各警种之首。
小絮絮刚出世,幸福生活刚刚开始,他要是出什么事,娘儿俩以后怎么过?
“老公,趁正式任命没下来,给陈局再打个电话,请他帮帮忙,收回成命。你不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想想,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你当爸爸了……”
李晓蕾泪水潸潸而流,让她这么担心韩博很难受。
禁毒工作确实危险,《刑法》第347条规定,贩卖毒品海洛因或冰毒50克以上,可判死刑,较其他普通刑事犯罪更严厉,贩毒分子遭遇抓捕时往往铤而走险、拼死对抗。与此同时,办案中民警为固定极易毁灭的犯罪证据,必须想方设法人赃俱获,这极大地增加了职业对抗的风险。
提起毒品人们会自然而然想到艾滋病。
吸毒人员随着吸毒量增大钱会越来越少,会逐渐由最初的口吸发展为注射吸毒,而他们当中共用注射器的现象很普遍。一旦毒瘾上来时,常常几个人凑在一起共用一只注射器吸毒,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感染了艾滋病毒,注射器就会被污染,会把病毒传染给其他吸毒者。
吸毒者的性行为也比较混乱,他们(她们)通过感染艾滋病的几率也随之增大。同时吸毒者因为吸毒会导致体质逐渐下降,免疫力差,又为艾滋病毒的感染和发病创造了条件。
近年来,各地不断发生涉毒的艾滋病病人和病毒携带者抓伤、扎伤、咬伤民警的情况,对缉毒民警而言传染病的威胁也如影随形。
总之,每一次缉毒行动,禁毒民警面对的都可能是亡命之徒。
在银幕上,人们经常看到穷凶极恶的贩毒分子拒捕;在现实生活中,毒品世界里同样是腥风血雨。老百姓在电视里见到贩毒分子持枪甚至手持自制炸药进行反抗的场景对战斗在一线的缉毒民警不足为奇。
现在的市局禁毒大队总共八九个人,过去几年先后有16人次在抓捕毒贩中受伤,平均下来每人受伤近两次。
很危险,同样具有挑战性。
对筹建禁毒支队、出任禁毒支队第一任支队长,韩博既期待又有那么点兴奋,且认为自己能干出一点名堂。
全市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1000余人,按照国际通用计算办法,吸毒人员最起码在五倍以上,也就是说全市吸毒人员极可能高达5000。
钱晋龙现在的办法不行,既治不了标也治不了本。
当然,对禁毒工作而言永远没有休止符。
改革开放引进来好东西也流进一些坏事物,想从根本上铲除毒品不太可能,除非停止改革开放,再次关上国门。但可以狠抓毒品特别是合成毒品的整治工作,通过教育、打击、管控、帮教多措并举,把毒品对社会危害将到最低点。
韩博抽出纸巾,轻轻帮她擦拭掉眼泪,跟哄孩子般慢声细语地说“没你想那么危险,我是支队长,不需要冲锋陷阵。再说南港毒品问题不算严重,不是毒品泛滥、毒贩很多的西南边境。”
“我知道你喜欢当警察,可是我们现在有孩子!”
“正是因为有絮絮,我才更应该当警察,更应该去搞禁毒。现在青少年违法犯罪呈上升趋势,不能说与毒品问题没有关联。青少年大多比较单纯,他们接触毒品,有些是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