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了。”钱晋龙点点头。
“钱支队,明天我有个会,去东广和东海调查的同志直接向你汇报,你多费点心。”
“没问题。”
支队长不好当,各种会议一个接着一个,上级三天两头检查,还要去各区县公安局进行业务指导,安排好一切,把程文明送回去休息,然后回支队。
布下一张天罗地网,就等骆豪团伙往里钻。
事实证明今天的行动确实打了骆豪团伙一个措手不及,郭青山紧张一下午,打一下午电话。打一两个电话扔掉一张卡,整整扔掉二十几张,只有跟“大哥”联系及日常使用的卡没扔。
“老四,情况有没有搞清楚?”
“搞清楚了。”
郭青山打开车窗,扔掉烟头,咬牙切齿说“问题出在送货的小王八蛋身上,色胆包天、不听招呼,风声这么紧让他别开工,居然背着我们给一个客户送货。姓李的王八蛋不肯定是通过客户盯上他,找到他的。”
“什么样客户?”大风大浪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神秘人并不是特别担心,而是很愤怒。
“一个小姐,我打一下午电话,她承认昨晚买过货,而且昨晚姓李的去过她坐台的发廊。”
“因为一个女人?”
“应该是。”
神秘人想了想又问道“姓李的是怎么盯上她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跟其他客户不一样。坐台,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整天疯疯癫癫,发廊生意不好就去歌厅混,姓李的也在那些地方混,盯上她很正常。”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圈子,有些人同时与几个圈子有交集。
在别人看来毒贩一样是混子,一样是黑社会,事实上真正的毒贩很低调,为了不被公安盯上,与小混混反而保持一定距离。
老毒贩遇到新问题,居然被一帮小混混黑吃黑。
神秘人越想越窝火,但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淡淡地说“老四,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你再摸摸他底,打听打听送货那小子下落,我让老三也找个人问问他家里,要是落在公安手里,公安要给他家通知书。”
“大哥,一接到老三电话我就让客户盯了,盯他一下午。他昏了头,可能也确实没办法,竟然跑长途汽车站过夜。被公安抓了,因为身份证的事,人这会儿在站前派出所。”
“怎么不找个客户给他点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这不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么,下午没搞清来龙去脉,以为是公安设的圈套,现在看来不应该断,应该给点钱打发他滚蛋。”
“算了,他应该不敢瞎说,就算瞎说又怎么样。”
“大哥,现在怎么办,姓李的王八蛋放了风,说什么不服气去找他,说什么南港有南港的规矩,真以为南港是他地盘?”这根刺不拔掉,直接影响自己的收入,郭青山比电话那头的神秘人更窝火。
“他到底想怎么样?”
“他没明说,但意思很清楚,去年不是有帮人卖摇头丸么,我打听到他跟那帮人有关系,因为这事被关过半个月,可能证据不足又放出来了。他不吸,他几个手下吸,肯定是想卖,又找不到货源,所以打我们主意。”
“他平时主要干什么?”
“好像给人讨债,跟一个有关系的大老板搭上了,专门帮那个大老板追债。”
“人心不足蛇吞象,居然想插这一脚,也不怕被噎死。他手里现在有货,他手下又吸,这样的小混蛋不难对付,一个电话不就把他送进去了,让公安收拾他。”
“大哥,我也想这么办,关键这小子行踪不定,不知道他住哪儿。”
“跟我们一样?”
“差不多。”
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是公安要离他们远点,一个小混混竟然敢兴风作浪,敢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