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礼物不是信口开河。
李晓蕾和江亚男既不想欠郝英良人情,也想帮韩博稳住他,在香港的免税店买了不少高档化妆品。韩博回来时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但几袋化妆品一袋没拉下,全部带了回来。
全是名牌货,全是女人喜欢的东西,杜茜收到礼物果然高兴,竟给中午刚飞抵东海的李晓蕾打电话表示感谢。
余琳也很高兴,不过笑容不是很由衷。
韩博装出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谈笑风生,聊起在香港的见闻,杜茜不明所以,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几句,一顿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韩局,下午忙不忙?”
“不忙,周一才上班,要是忙我能在这儿吃饭。”
机会难得,许多话未婚夫不方便开口,自己不能不开口,杜茜再次权衡了一番,鼓起勇气说“韩博,要不我们上去再坐会儿,有件事我想请您帮个忙。”
“这儿不能说吗?”韩博明知故问。
“这里不方便,还是上楼说吧,”杜茜回头看看餐厅服务员,一脸尴尬。
“好吧,算上今天,已经来好几回住好几天了,还没参观过郝总的办公室,没参观过你们的新房呢,正好上去看看。”
“什么新房,您又开玩笑。”
这是引狼入室!
余琳心急如焚,可又不能当面反对,只能微笑着一起跟上楼。
郝英良的办公室比想象中更豪华更气派,韩博走的落地窗边俯瞰了一会儿市区,又走的红木书橱前饶有兴趣地看起郝英良收藏的书籍。
跟其他企业家不同,他真的很低调。
在东萍这些年,获得省市区三级颁发的荣誉无数,但书橱里只有书,没有一个奖杯或一份荣誉证书,墙上也没悬挂与哪位领导的合影。
没有扯虎皮当大旗,或许他也不需要通过那些来彰显社会地位及背景,置身这里,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能想象到一些来过这儿的领导会对他有什么样的看法。
“韩局,虽然我回来时间不长,但在国外时跟矿区出来的老乡一直有联系,英良这些年真没做过您不喜欢的那些事,除了读书看报就是锻炼身体,偶尔出席一些实在推不了的活动和应酬,生意上的事都很少过问。要不是把东萍当成第二故乡,对东萍真有感情,他早去法国找我了。”
女人的直觉很敏感,杜茜不知道未婚夫到底去哪儿了,甚至不知道刚刚过去的十几个小时到底发生过什么,但能感觉到未婚夫跟眼前这位的关系没表面上那么融洽。
她递上杯子,靠在大办公桌上,用几乎哀求般地语气说“他以前是走过弯路,要不是因为开矿,我也不会一个人跑去法国。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而且他学得就是采矿工程,毕业之后又被分配到矿上,除了干这个不会别的。”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一切要向前看。”
“如果能跟翻书一样翻过去就好了,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他并没有忘记以前的事,真心实意的想做点事,想回报社会。”
“我知道,我不光知道,还去过他捐建的那些希望小学。”
“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是实话实说。”
通情达理的官员太少了,杜茜一阵激动,满是期待地说“韩局,您大人大量,给他机会,不跟他算旧账。能不能高抬贵手,从轻发落钱中明和宗永江?他俩当年跟我和英良一起从矿区出来的,这次回去人家问起他们的近况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做梦了!
他连郝总都不打算放过,会放过老钱和老宗?
余琳腹诽归腹诽,但依然没吱声,静静地站在一边。
来不是跟她聊这些的,韩博的注意力集中在所能看的一切上,试图从这间办公室找到与郝英良下落有关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