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韩朝阳只能帮着组织饭局。
没想到一向不参加这类应酬的顾爷爷,今晚竟一反常态地来了,先在物业办公室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确认两个嫌疑人跑不掉,便同韩朝阳、王建平、康所和匆匆赶到的鲍所等人一起来到川府火锅店。
王建业在闲聊中得知韩朝阳的女友黄莹、朝阳社区保安公司经理许宏亮的女友谢玲玲就在对面,立马要韩朝阳和许宏亮打电话叫两位女士一起来。
韩朝阳怎么可能打这个电话,许宏亮同样找各种借口不打。
王建平为表达谢意,居然亲自跑到对面请。
黄莹和谢玲玲尽管已经吃过了,但她们不过来他这个“主人”站在旅社大厅不走,只能苦笑着跟了过来。
一个摆了两大桌,正好在一个把屏风撤掉的大包厢里。
没有外人,大家伙自然而然谈论起万小霞和凌斌的事。
“莹莹,凌斌和孩子确实值得同情,但不能因为这个就盲目同情万小霞。”顾爷爷知道她俩很难接受这一切,喝了一小口酒,循循善诱地说“你们没见过吸毒的,我见过,毒品危害太大了!长风街道辖区有一个瘾君子,因为吸毒患上好几种病,最后不知道从哪儿买了掺假的粉儿吸死了。
对身体的损害只是一方面,生理依赖和心理依赖更可怕。
一沾上就变成毒品的奴隶,生活的唯一目标就是想方设法获得毒品,很多人吸毒人员因此失去工作、生活的兴趣甚至能力。长期吸毒精神萎靡,形销骨立,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所以说吸进是白色粉末,吐出来的却是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凌斌和馨馨可怜。”黄莹放下筷子,轻叹道“万小霞这是遇到凌斌的,如果换作其他男人,怎么可能会帮她抚养馨馨。”
“是啊,凌斌才二十八岁!”
“所以说贩毒吸毒害人害己,”鲍所拿起筷子,长叹道“一百多年前就一首诗剜骨剃髓不用刀,请君夜吸相思膏,这个相思膏就是鸦片。”
“不说这些了,”顾爷爷突然端起杯子,起身道“同志们,人年纪大了就有些嗦,我知道我的话有点多,但有些话还是要说说。今天下午的这个案子,还在侦查阶段,还没有办结。下午发生的事,包括刚才谈论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议论,更不能泄露出去。保密纪律大家都学习过,谁要是泄露出去,谁要是犯这个低级错误,将来肯定是要追究责任的。”
“顾警长放心,我们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跟谁都不说。”
“好,继续吃,吃好喝好。”
……
老同志考虑得就是全面,王建业很感激,急忙端起杯子给他老人家敬酒。
抚江市局的援兵来得很快,这边刚吃完,王建业刚去吧台接完账,老宋打电话说援兵到了。
韩朝阳等人赶到小区西门,目送抚江同行把两名嫌疑人押上警车,来了六个刑警,其中有两个女同志,可见他们考虑得也很周到。
送走王队等抚江同行,韩朝阳还不能跟黄莹回理大宿舍休息,又同老宋、丘根茂一起赶到旅社,关上门跟凌斌谈起心。
“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魏冬梅应该没参与贩毒,只是知情不报,只是涉嫌窝藏包庇。刚开始她有点抵触情绪,我们交代完政策之后认罪态度还算比较好。责任肯定是要追究的,但像她这种情况,取保候审的可能性比较大,将来就算判也不太可能判实刑。”
老宋给凌斌递上支烟,接着道“在接受审讯时,她跟我们说了很多。她虽然涉嫌违法犯罪,但有些问题上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她说很了解万小霞,跟万小霞一样不希望你就这么等下去,希望你能有新的生活。至于馨馨,她会帮万小霞抚养。”
“馨馨叫我爸爸,馨馨是我看着长这么大的,我不会把她送给别人抚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