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囚了孔惜宁,那也只是折磨她而已,从未让她有性命之忧,且自己本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心思,并没有恶毒女配登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这一路发展,事情都在她眼皮子底下进行,怎么会漏了这么大的隐患!
可现状并没有给范南风时间思考,地牢的石门一开,怀里抱着柴火的精锐军逐一进来,他们整整齐齐码在地牢四周,用柴堆围成了一个圈。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李锐哈哈大笑走进,拖长声音一声小主,不无讽刺道“你送我这样一份大礼,我也得回一个不是,这些你还满意吗?”
“这地方藏于深山,本该是个安逸处无人察觉,却被你泄露出去,虽然于我们而言不再安,不过对你来说,可是个风水宝地,死在这儿,也不遗憾。”
“惜宁在哪,你们把她怎么了?”
李锐眉头一挑,“死到临头还管别人!那尊金疙瘩我们自然会好好看管,来人,”
一个手握火把的人即刻走进,李锐又道“我大发慈悲,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范南风知道他要干什么,却依旧强硬“我也大发慈悲告诉你,你逃不出去的!若是对惜宁有半分不好惹了不该惹得人,我可不保证会不会留你尸。”
“点火!点火!”李锐几乎气到嘶吼。
那柴上倒了油,一遇火引便一泻千里,很快燃起浓烟,呛得她咳了几声。
“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我们走!”
石门很快被关严,范南风处在浓烟之中,仿佛火烧不到她似的,不慌不忙先拿出大纲确认了孟子安救人的设定是否无恙,再不慌不忙摸进衣兜内找笔。
下一秒她整个人便是一抖,那个被她藏在衣服里以备不时之需的墨笔,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
小小的牢室一眼能望到头,快速搜寻毫不费力,转瞬间就被她搜了三遍,仍是没有墨笔的影子。
浓烟也越来越大,炙热烤在身上有钝疼感,氧气越来越稀薄,几乎让她窒息。
石壁嵌在深山里,天然造就毫无漏洞,范南风又是临时起意才让匪首抓住,便也没设能应对的办法。
热浪让她汗流浃背匍匐在地,四下观望后,最终咬牙将手伸进火堆,忍着疼在噼里啪啦中拔出一个短棍,强撑着快要窒息的意识,只写了灭火二字,就再也撑不住了。
等再次转醒时,她的手被做了包扎,人也挪到了视野开阔的树下,背下垫着殷红的披风,一个人见她醒来,立刻叫道“小将军,公子醒了!”
沈良奕跑了过来,扶住范南风,“你总算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范南风摇了摇头,瞥见大纲就在身旁,立刻把手从沈良奕手中抽出查看,边看边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遇到匪众。”
“我找到你时他们已经逃了,不过应该未逃太远,燕三侠和顾大人已经去追,他们跑不掉的。”
“他们往西逃了,”范南风深知顾潜燕聪根本抓不到,那些匪众是留给孟子安背水一战的,没有人可以帮他,“我们快去追。”
沈良奕道:“你受伤了,我先派人送你回城,我往西追。”
“不行!”范南风挣扎着站起,“子安有性命危险,我必须亲自去。”
“那我们一起,”沈良奕见她面色坚定,最终让步道。
大部队都被派去跟了顾潜,只余了二十人,沈良奕便对这二十人道,“都上马,我们往西。”
一切时机不算太晚,队伍顺着范南风所指赶到时,孟子安正以一敌十,身上已伤痕累累。
范南风冲进去之前,小声对沈良奕说了句“你只管那些喽啰,不要帮他,头头交给我,我这只手,不能白白受伤。”
她记得李锐纵火前说的话,她要看看是谁先死!
沈良奕疑惑之余,料想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