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南风拉着他坐下,“不是我夸大其词,你将军府的东西,说不定还比不上范家呢,我爹说了,不需要你这么麻烦,我范家什么都不缺,现在就缺个良婿,最好能压住我的。”
沈良奕笑了笑,反驳一句‘那怎么行’,又问道:“你在信上说有事要讲,是何事要讲?”孰书网
范南风突然温柔起来,放弱了声音,声音里却带着坚定,“我那时从昏睡中醒来,说我做了一个梦,你问我是什么梦,你还记得吗。”
沈良奕当然忘不了,“那梦怎么了?”
“我梦见小时候我被遗弃,身边没有其他人,一个人活了二十几年,从小受别人白眼,为了活着做任何劳力事,后来有幸找了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可依旧过的很孤独,生病了无人照顾,开心了无人分享,难过了无人倾诉,我就在生日的时候许了个愿望,然后...”
“然后怎么?”
范南风握住他的手,紧紧捏了一下,“然后我就醒了。”
“我还以为是何事呢,一个梦而已,也叫你惦记这么久,况且梦都是反的,你看你身边这么多的人,怎么会一个人呢?”
范南风又抱住他,“你说的对。”
这投怀送抱来的频繁,倒叫沈良奕受宠若惊,“走吧,我送你回去,待到东西备齐任务结束,我和父亲再去拜访。”
“我不想回去。”
“不回去?”
她在沈良奕怀里拱了拱脑袋,问道:“你住哪?”
“我有公务在身,住在莲湖街酒楼。”
“那我也去。”
沈良奕明显一僵。
范南风从他怀里出来,想了想道,“莲湖街上两家酒楼,官家钦定的一个和我家的,我家那装修五星级,你要是住不惯,你就搬出来,和我一起住我家的。”
“不可。”
沈良奕义正言辞,任她怎么撒泼打滚,回答却都是不可。
范南风最终被他送回了府上,连着两天都等不到沈良奕主动来找,便偷偷出府,混在说书馆听她的江湖直到日暮,末了又晃荡在街上,想着宝儿生日渐近,得准备一份礼物。
意庄新到了一批首饰,范南风进店还没发话,那老板亲自笑脸相迎,将镇店的东西全都搬了出来。
“五小姐,首饰一到我就给您留着了,本想收拾妥当就去请您,谁知您先过来了,您看,这些都是店里最好的东西,任您挑选,您看上哪个您一句话,我派人送到府上去。”
从她落单就盯着她的萧景听到此,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商女,竟权势滔天,过的比拟王公贵胄。
“老板客气,今天买卖做的小,不用大费周章,我的贴心丫头宝儿生日就要到了,我给她选一选,要看上去素一点,叫人猜不出价格,实则是低调又奢华的那种首饰,我找一找。”
她在一连串中选中了一个玉簪,正要伸手去取,有人却先她一步,把玉簪拿在手中。
顺着这白皙又细嫩的手往上看,萧景正注视着她,对范南风笑了笑,“老板,这簪多少钱,我买了。”
“不卖不卖!小姐再看看别的吧,这支已经被定了。”
和小魔王抢东西是什么下场,他可太清楚了,店老板为了保住店,从萧景手中夺下簪子,又递到范南风面前,“五小姐,这簪子您要是要,我派人包起来。”
面对面的两个人谁也没看簪子,都盯着对方。
范南风了然于心,立刻道:“不用了,既然是这位小姐先拿到手的,就给她吧。”
这礼让在萧景意料之外,她得到的调查明明说她嚣张跋扈倚财仗势,看上的东西闹多大代价都要争到手,萧景才有意如此,谁知准备好的大阵仗出不来,好似憋着恶气却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萧景背过手,冲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