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就是只输不赢的意思。
这样一个循环了千年的问题到底应该如何解答,夏可寻思,有可能比阻止祈愿不要触碰鬼神一类的事情还要更难一些。
祈愿两只眼睛,一直在他的面上巡视,时间拖得越长,她心中的想法就越多。
“这样也形容不出来吗?你说我就是那个人,我就在你前面,你却形容不出来吗?”
只见夏可深深呼了一口气,同样真挚地看着她。
“我试试,能不能将你形容完全。有一些地方我想不起来的,你别生气。”
“嗯。”
“鹅蛋脸的,”夏可一点一点,仔细端详,“眼睛又圆又短的,鼻根稍微塌了一些的,嘴唇又软又可口的,这里、这里、这里的陈年痘印怎么也消不下去的。”
“我严重怀疑你在人身攻击我。”
“没、没、没,怎么会。”感觉到祈愿的怒气一点点往上涨,夏可绞尽脑汁,挑一些她与众不同一些的、往好的方向的地方形容,“这里丰满,我喜欢,这双小手软弱无骨,我喜欢。”
“你只喜欢我这幅身体吗?你说过,我每次投胎都是以同样的样貌、同样的魂魄相配对,如果冥界的人一个不小心,出了差错,将你喜欢的祈愿的身体和灵魂弄岔了呢?”
祈愿一语中的,说中了夏可长久以来的担心和忧虑,他每一世都害怕冥界的人一个喷嚏间将他的娘子弄错了,所以每一世都死盯着投胎的全程,生怕有一点地方出错。
幸好,有惊无险,他有方法认证。当两心相贴时,再也没有东西能够蒙蔽他的眼,包括现世的她的每一世,都是他所爱的那个祈愿,都是他所爱的那个娘子。
“不会,我知道你是。”
“那你怎么认证呢?”
“这个说了你也不明白,我能‘看’出来。”
“看?”说到这里,轮到祈愿犯了难,身体向后倾,“是你那个能够看清楚我生理期的那个看吗?”
“嗯。”
“好吧。”
不知为何,形势逆转,祈愿耷拉下头,夏可见势,逗弄她的心思又起。
“看来娘子已经信服于我,既然我们彼此如此深爱,要不要做些什么事,让爱意更浓一些?”
课间,祈愿和爽懿在聊天,婉儿和左焕都在爽懿那侧睡倒。
今年五一尤其特别,他们一整个专业大概180多号人,凑齐了其中130多人集体到泰国布吉岛旅游团建。
五天时间,奉行年轻放肆的原则,吃光喝光游光,将身体发挥到极致,在第六天凌晨返回到宿舍,紧急充电两小时,接着迎接五一假期后老师们充满热情的课堂。
有的手机广告号称,充电两分钟,通话两小时。
他们的人体亲自实践,充电两小时,上课最多四小时。
下午第三节课课间,课室一片睡倒,只有极个别精力超人还在撑着,没有昏迷在课桌上,例如她和爽懿。
这次课间休息时间比较长,爽懿忍住困意和她聊了会天,最终还是决定去洗手间洗把脸,以免最后一节课昏睡在课桌上。
祈愿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低头圈圈画画。
有人在身旁点了点她的肩头,祈愿才抬头,见是以前在大课室上课时见过的一位同学,有点诧异。
“噢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爽懿!”
那是一位发梢处挑染了亮紫色的女同学,一副闽南话音腔,特征过于明显,祈愿见过几次后便记下来了。
“没关系。”
“真的不好意思,你们两人长得好像哦。”
“没啦,”爽懿可是专业班花,她怎么可能长得像爽懿,“她刚去洗手间了。”
“哦那没关系,我后面已经没有课了,还可以再等一会儿。她就坐你旁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