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桑挥出的如倾盆大雨一般猛烈的拳头。

大火一开始就将她的衣服和毛发烧融，然后是皮肤和靠近上层的血肉，血液还没有来得及得空奔跑，就被大火合着黄色的脂肪、红色的人肉烧得滋滋作响。

普通人在火灾中大多是窒息而死的，只有极少部分人是真正被火烧死的。

这种死法让人痛苦至极，不是立刻致命，却让人在无尽的灼烧中感觉自己身上每一滴液体都被烧成滚水然后蒸发，脑袋、眼眶、喉咙、腹部、大腿，每一处每一处，都是极致的痛苦。

“我只能帮你到这个份上了，不要回头！没有人能够伤害我，只有我自己能够给我自己给予伤害！”

何妙芹依据侧躺在地，眼眶里已经空无一物，薄如蝉翼的眼皮也即将消失。

“对了，孩子，如果你还想做点什么，等你将鬼王收拾以后，去医院看看他吧，都快五十岁人了，还把心里头的金丝雀锁在笼子里头，代我向他告别！”

祈愿洒泪，哽咽的喉间只能发出模糊的“嗯”的应答声，转身消失在马平桑的视野当中。

马平桑瞧着鬼王交派给他的任务一个没能完成，反倒落了一身重伤，气极，将所有怒火撒在已经不知疼痛的何妙芹身上，脸上怒容极盛，被不明液体烧成枯木的半边脸隐隐有往另一侧蔓延的趋势。

“哈哈哈哈哈，你这张脸真好笑！哈哈哈哈哈，我们这样的人，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们，你的这张脸，更不用寄希望在鬼王身上，他也没办法救你的，没办法！”

“快说，那都是什么东西！”

“怎么？你没有感觉到吗？那都是你害死的人身上的尸油啊，他们的魂魄不敢回来找你，身上对你的恨意还深着呢，好好享受吧！”

何妙芹乐极，身体里头的骨头被烧得酥脆，还未烧尽的血肉皮肤塌了下去，在最后一句话后迅速化为灰烬。

她在马平桑从未料及的方式下结束生命，让他着实愕然，一感觉到被他害死的人身体的一部分就在他的身上，那液体无孔不入，已经和黑符一起渗入到了皮肤以下的地方，带给他无尽的恐惧和悚然。

鬼王！对，还有他可以救他，再不济，他再投身于魔王麾下，魔界的人凶残恶极，什么样的酷刑没有看过，他一定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救他的，他还有价值！他们不会放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