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拳之时有着比自己更磅礴的神性加持。
顾咎还有一只手能动弹。
他摸向自己腰间仅存的一枚锦囊。
那里平南侯府给的底牌
姜玉虚虚无缥缈的传音,落在心湖。
“顾咎,做不了谪仙人,难道你就要做真小人?”
声音如滚雷一般,坠入心湖,震颤肺腑。
一语警醒梦中人。
修行二字,取决于一念之间。
一念成佛,一念坠魔。
顾咎身子一颤,为刚刚的邪念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复杂看着谷小雨,声音沙哑道“是我败了。”
谷小雨的神情仍然平静,没有丝毫羞辱之意,只是不卑不亢道“你我之间,说好了只是指教,一时胜负,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你打了别人,总要有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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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顾咎没有反驳,也没有开口,只是沉默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几位隐宗的长老,包括先前战败的蜀山“弟子”,此刻都松了一口气。
那个叫“墨煜”的少年,捡回自己的“青蝉”,回身时候对着谷小雨悄悄竖了一个大拇指。
黄衫小不点咧嘴笑了笑。
“是顾咎输了,输得不冤。”
姜玉虚揉了揉闷闷不乐的小弟子脑袋,这场比斗算不得什么,顾咎和谷小雨二人,既然连点破初境的修行都未曾开始,那么如今,比的不过就是天赋而已。
初境前的天赋有什么用?
鱼跃龙门,厚积薄发,修行这条路上,只有一个对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身处东境百余载,看花开花落,潮起潮伏,姜玉虚知晓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对于一座圣山而言,未来十年百年的兴衰走向,全部取决于年轻一辈的心境,少年强盛则圣山强盛漫长岁月里,他见了很多的天才,洛长生是让他最心生惊叹的一个。
除去洛长生,也有很多其他惊艳的后辈。
譬如眼前的这个小不点。
铁剑山上,这个衣衫破烂,一眼就能看出,从卑微寒苦里出身的黄衫孩童,不卑不亢,不骄不傲,是一个截然不同的。
谷小雨说出“胜负只是一时”这句话的时候,让姜玉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心性很好。
这的确是个好苗子,又是先天金刚体魄,谁会不动心?
看这副模样,似乎是西境那边的流民?可惜不是出身东境的,否则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孩子很有可能会到羌山拜师。
摇了摇头。
姜玉虚轻描淡写把铁剑山两位孩童的比斗之事带过,目光望向宁奕,微笑道“你就是宁奕?贫道等了你好久。”
宁奕面带微笑道“不还。姜真人请回吧。”
姜玉虚接下来的话,一字没说地被憋了回去。
这位大真人默默攥拢袖中拂尘,忍住一拂尘砸过去的冲动。
堂堂一位神仙居大客卿,养气功夫再好,看着宁奕,最终也只能一字一字道“好好你很好”
他的身旁,小剑仙王异剑眉挑起,一身剑意已按捺不住。
“师父,跟他有什么好废话的?”
王异冷冷开口,身上的剑气已荡散开来。
这一次姜玉虚没有出手去拦,而是放任自己的弟子放出剑气。
姜玉虚木然道“事关神仙居声名,不要藏锋,只许胜,不许败。”
王异重重点头,前踏一步,一挥袖袍,十二柄拇指大小的竹剑一字列开。
与长陵遇见的时候截然不同。
这位小剑仙此刻所用,乃是类似于“驭剑指杀”的法门,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