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屋子又走过一人来,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不着痕迹将安城禀打量了一遍。
接收到他的目光,先前进来的两人便走过去给他解释,“是张二狗刚收的小弟,那个是周刚,他们喝醉了,周刚要回来,他就给送回来了。”
男人听了后点了点头,“你们也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有的忙,别到时候耽搁了可不好。”
“好”之后三个男人一起进了左手边的一个房间,当先那个斯文男人在过去的时候回头看了安城禀一眼。
安城禀一直留意着他们,但也没想到他还专门回头看自己一眼,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个眼,他就觉得,这个男人十分的危险,恐怕不好对付。
但这时候也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眼前的事情他还得应付过去才行,三个打牌的人如他所料,就是今天值班的人,不过除了他们另外还有三个人也值班,其中有一个就是周刚。
不过周刚跟着张二狗去张癞子家吃酒,如今还醉成了一滩烂泥,所以三个打牌的,在听了安城禀的话,晓得他是张二狗刚收的小弟。
加上他又会来事儿,几支烟下去,还变魔术似得掏出一包花生米和一瓶酒来,三人顿时就信了他的邪,与他称兄道弟起来。
不多时,另外两个在外头巡逻,其实只是躲在背风处吹牛的人也回来了,看到安城禀这么个陌生面孔跟自家兄弟吹成了一片,在烟酒的诱惑下也跟他好兄弟好哥们儿的喊起来。
由此,安城禀很快就弄明白了这边厂房的人手和布局,右边那间屋子确实是张二狗他们这帮人的休息地,中间这间屋子算是个库房,左边那间也是个库房,不过里面还有个小房间,主要是给来提货的人休息所用。
最左边的那间厂房最大,也是他们的生产加工基地,就是现在都还有人在里面工作,当然人不多,也就四五个人,他们是两班倒的工作,到点就回右边这个房间睡觉。
“你小子还算个有眼力劲儿的,二哥有没有说你以后负责干啥?”有人两口黄汤下肚后,就有些晕乎起来,跟安城禀勾肩搭背的探问起来。
“我这不是才刚刚跟着二哥吗,他还没给我分派咧!”安城禀借口自己先前吃了太多酒,现在都还脑壳疼的很,所以只吃些花生米,跟他们吹牛套话摆龙门阵。
几人一听,互相看了两眼,之后便有一人道“跟着二哥混,也算你有福气,以后哥儿几个带着你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那可就多谢几位兄弟了!”安城禀很是圆滑世故,把几人都哄得很开心,接着又问“左边那几个,我听山下巡逻的哥子说,是西南那边的,我咋觉得他们看起来有点……”
安城禀皱眉似乎在找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好,不过没等他找到用什么词,就听旁边一人道“龟儿子们太刚了,总感觉跟我们不一样对不对?”
说话的人之前险些跟那些人起冲突,他深有体会,对这些人都没的什么好感。
“对对对,跟咱们不一样!”安城禀附和。
当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就有人连忙制止他们,“小声点,想把人吵出来吗?”
“这有什么?”有人不屑的嘀咕。
“老八,二哥是怎么交代你的?”说话的人瞪了一眼嘀咕的人,接着又道
“就我知道,这些人都是边境来的,做得可跟我们不一样,那边动不动就能要人命,杀人跟砍柴一样,我们在他们眼里算个球,不顺眼给你一颗花生米,别说二哥,就是天王老子都保你不住!”
“边、边境的啊?!”安城禀一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的模样,很有些好奇。
说话的人见自己的话唬住了人,颇为得意继续道,“可不是吗,边境的,有时候在二哥手里拿货,有时候二哥还从他们那里拿货,二哥还有仰仗他们的时候,所以悠着点!”
这话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