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疆土分割浮离的一方势力。
若非各家仙门势有不逮,难敌中幽皇朝,怕是早早就将其驱逐出境,道清一方了,更莫说与当世第一正道剑宗之首联姻。
在世人的认知中,羽公子是未来金仙,即便配以仙人神女也是不为过的,但他为了拯救苍生,稳固战事,这才牺牲自己的姻缘之道,娶了一个身份不正的女子。
而羽公子果然不负君子正道之名,身居重位,纵是娶妻,也独则一人,数百年以来,再未纳妾另娶。”
宁非烟口中所言这些,在人间大陆广为流传了许多年,所以苏靖并不奇怪她知晓这些。
但不得不承认,宁非烟口中所说的,皆是她极为感兴趣的。
苏靖拂衣坐下,剑平放于膝:“你说的这些,对也不对。”
宁非烟笑道:“还请苏靖姑娘赐教。”
苏靖道:“天玺与中幽联姻,乃是赢姬娘娘下嫁,何来他一男子深受牺牲这一说?”
宁非烟笑眯眯道:“可世人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事实。”
苏靖面色渐冷,一张脸宛若寒刀裁刻出来的:“论当时天下大势,中幽势力远胜于三宗,若无那场联姻,以当时的魔宗的虎狼之军,仅凭三位刚坐稳正道魁首的年轻仙人,又能挽回怎样的狂澜。
我虽未参与那场正魔两道大战,但也知晓,在那场持续百年的战争里,百家仙门的弟子与传承皆得到了延续。
反倒是中幽皇朝,六大阴王战死其二,二十万英灵魂散他乡,女帝赢姬因此战役,而伤损阴魂,修为不复往昔。”
当年一战,宁非烟亦有所参与,只是当年她主要对付的是苍梧宫那一脉系。
倒是不知中幽皇朝在那场战争之中,伤亡代价竟是如此巨大,居然连那位中幽女帝都伤了根基。
她听懂了苏靖话中暗指的含义,不由失笑摇首道:“倒也难怪了,当年中幽皇朝可是一家鼎盛之势,纵然琅琊魔宗发展得再百般壮盛强大,也难动固守一方的中幽根基。
当年人间处处尸积如山,白骨累累,擅诡道术的中幽邪名可远胜今夕,可在当年却无人敢对中幽皇朝高谈论阔。
反倒是两家联姻,在那一场伤亡惨重的战役后,中幽势落,仙门昌荣,三宗鼎盛撑起整个人间山河。
这会儿子,反而成了羽公子为了苍生安定而政治联姻,甚至不惜为了肩负起与中幽结好的责任,甚至忍痛拒绝了秦国第一美人赵文君的求婚。”
宁非烟故作不屑地摇了摇头:“说到底,你们人间那些所为的名门正道,分论正邪好坏,无非都是取决于自己的腰板儿够不够硬,对方好不好欺负。”
苏靖淡道:“纵然到了当世,中幽皇朝也是不好欺负的。”
宁非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可是再强,在世人眼中超脱伦理的外道,虽说称不上邪魔,却也难在人世独善其身。百里安……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苏靖压剑的手指捏得发白,胸口也随着她这句话微微起伏起来。
宁非烟继续说道:“他生在天玺,本应一世无双,可偏偏母亲非是正统,他一半中幽血脉,一半天玺血脉。
任凭那羽公子如何重视珍视这个孩子,外界乃至于宗门亲信之中,想必是多有言辞。
这个时候,待到孩子慢慢长大,却发现他灵根资质普通,羽公子一生引以为傲的剑术他却难悟半分,可偏偏……又身怀诡道其脉天赋!”
她目光流转间,带着丝丝怜悯之情,叹息道:“你说,一生浩然干净,白璧无瑕的羽公子,又会如何看待这个孩子?”
宁非烟的声音婉转柔和,落在了苏靖的耳中却隐隐有锥心之感,她沉默良久,缓缓开口说道:“剑主羽一生都在努力证明自己,也包括对自己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