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杵最为锋利的尖端稳稳地抵在沧南衣的心口间,近在咫尺的距离里,百里安一双眼睛冷静得透出一种近乎危险的意味。
他的嗓音与他的手一样的平稳,缓缓说道:“娘娘多虑了,既然自盘古开天地以来,父帝推崇万物众生平等,杀人与弑神,又有何分别?”
沧南衣端着手里空了的杯盏,淡淡地睨着他:“难得你竟有如此见解,只是这样,又为何要拒绝?甚至还不惜耗费精血,续我心灯?”
“没什么。”百里安勾唇淡淡一笑,瞳孔漆黑,“我只是不想被人利用成为他人手中刀罢了,哪怕利用我的那个人是当世圣人。”
更莫说这手中刀,乃是自裁之刃。
沧南衣放下杯盏,似是为眼前的少年而感到头疼,她仿佛看不到抵在心口间的那把刀似的,更无视了百里安如此无礼的行为。
她揉着眉心,道:“你这小家伙,倒是与吾家小君君一样,生得是一身反骨,令人当真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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