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刚要走,那边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
“你听到了吧!”玉曼荷急得抓紧栏杆。
那狱卒换了一副嘴脸道:“听到又怎么样?那女犯明日午时就要问斩了。给我们杨大人快活一下又有何妨。”
玉曼荷怒道:“你们这是徇私枉法你知不知道!”
那狱卒近前来,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道:“在这地牢里,我们杨大人就是法你知不知道?”
“你!”玉曼荷气极,忽的从栏杆里伸出手来,死死掐住了狱卒的脖子。那狱卒忙去掰玉曼荷的手,可玉曼荷越掐越紧,他的脸不一会便变成了猪肝色。
“救,救命”那狱卒已气若游丝,幸亏有另一狱卒经过,这才让玉曼荷松开。这狱卒便是平日押解玉曼荷的兵士之一,名铁山。
“死婆娘,我杀了你!”那被掐的狱卒缓过气来就要冲进牢里,被铁山拦住劝道:“算了算了。她死了我们怎么跟下事院交代。”
那狱卒又骂了半天,这才忿忿的走了。
玉曼荷再听,那边的女人好像已经没了声音。她对着牢门又砸又踢,只恨自己被困于此,无能为力。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这么的没用。
第二日一早,玉曼荷便听牢房外几个狱卒抱怨:“一大早就来清尸,真是晦气。午时就问斩了,想死还着急这一刻。”原来昨夜那女子已经自尽。
去下事院的路上,铁山似是无意的说道:“玉奴姑娘,你在地牢里切勿多管闲事。保得自身平安便是福气了。”
玉曼荷哼了一声,见死不救和直接害死人并无什么两样。心道:“你们都是一样的。”
一大早,浣衣处要洗的衣服枕席已堆成了山。余执事理政有方,每日将衣服平均分配,每人只需干完自己分内之事,避免轻重不公,也避免推诿责任。玉曼荷敲打一天,早已腰酸背痛。不过她自幼习武,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先行做完自己手头的活计,便去帮另一个叫莲蓬的丫头。
莲蓬人如其名,生的身圆肉厚,可力气却小的很,长相看起来也是憨憨傻傻的,但是做事极其认真。玉曼荷见了她就想起了自己府上的丫鬟翠儿。
眼见天都要黑了,莲蓬面前还堆着一大盆的衣服。她苦恼的对玉曼荷说道:“这位姐姐,怎的我的衣服越洗剩的越多?今日做不完,又要挨余执事的骂。”
玉曼荷笑道:“我叫玉奴。我来帮你好不好?”
“真的啊?谢谢玉奴姐姐!”莲蓬喜笑颜开,“我叫莲蓬!就是,莲蓬那个莲蓬。”
玉曼荷忍不住又笑了。她环顾周围浣衣处的其他姑娘,神神秘秘的对莲蓬说道:“不只我能帮你,我能让她们都来帮你。”
莲蓬瞪大了眼睛问:“真的?”
玉曼荷对莲蓬道:“你先洗这下面的衣服,上面的她们自然会来帮你洗。”
莲蓬傻呵呵笑道:“你骗我呢玉奴姐姐。我才不信。”
玉曼荷把装衣服的大盆反扣在地上,让下面的衣服变成了上面的,然后拿了一件泡在盆里,胸有成竹道:“你不信呀,就等等看咯。”
莲蓬也拿了一件衣服,将信将疑的捶洗。不一会,就见周围几个姑娘频频往这边看,再过一会,她们便按捺不住,一个个过来,这个拿几件,那个拿几件,皆去自己的浣衣盆里洗了。
莲蓬不明就里,对玉曼荷崇拜不已。“玉奴姐姐,你真是神呢!”
玉曼荷只是笑笑,继续捶打着盆里的衣服。这些浣衣处的姑娘,能少做一点便是一点。她们见莲蓬憨傻,做事又认真,便偷偷把自己分配的衣服放到莲蓬这里。莲蓬只知闷头洗衣,哪知自己都是在为别人忙活。待她洗完,那些姑娘们又偷偷把洗好的拿回去了。是以莲蓬日日干到最后,余执事只当她是手脚不利落,却不知她人傻被人欺。
如今玉曼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