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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甚好,盛云卿料理完公务便至奇花苑,看到满园盛开的凤尾花,想起幼时和云彻在园内嬉闹,母上便在一旁慈爱的看着。玩累了他们便跑到母上身边,母上将他们轻轻揽在怀里,又为他们擦去额头汗珠。可惜母上溘然长逝,未曾见到他和云彻相扶相助,北辰南圩握手言和的场面。
他对身边人道:“叫云彻来奇花苑下棋。”
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盛云彻就笑嘻嘻的跑来了,老远就叫着:“难得哥哥雅兴,竟想起来叫我下棋。”
盛云卿道:“你今日又在忙些什么,一整日又不见踪影。”
盛云彻顺嘴道:“我去找五妹妹放风筝,赶巧姑姑也在。”
说完就听东临在旁咳嗽了一声,盛云彻瞪了东临一眼,嘟囔道:“五妹妹实在天真可爱的紧,我和她放个风筝有何不可的。哥哥又许久没见五妹妹了吧?她现在和父上长的可是越来越像了。”
盛云卿冷着脸道:“不是越来越像那个女人么?”
他提起那个女人,盛云彻也不再接话。东临忙把棋盘摆好,谄笑道:“盛王,彻王爷,还是先下棋吧。”
两人这才略过方才的不快,拿起棋子准备下棋。
不时吹来一阵凉风,盛云彻连称惬意,却听盛云卿说:“今日起风,把我的袍子拿来。”
盛云彻打趣道:“这么热的天哥哥还要穿袍子,故意在我面前显露母上,偏爱你之心吧。”他讲母上两字故意说的很重,说完便冲东临使个眼色,两人心知肚明。
“属下这便去取。”
东临刚走,奇花苑那边传来争吵声。
一个侍女欠身道:“昌宁公主,这凤尾花是沈王妃生前最爱,盛王有令,任何人不得采摘的。”
景雨真蛮横道:“大胆奴婢!盛王不是尚未娶亲吗?哪里来的什么沈王妃!你走开。”
她伸手便去摘花,手却被一颗突然飞来的棋子打中,痛的她急缩回去。她捂着手怒道:“是谁如此大胆?!”
她一回身,见那边亭子里盛云彻又投来一大把棋子,颗颗凌厉带风,直奔她面门而来。景雨真恼羞成怒,抽出腰间九节鞭将棋子纷纷打落,又挥出一鞭,直冲盛云彻。盛云彻一拍桌子,从亭子里飞出,右手缠住九节鞭,和景雨真打了起来。
两人过了几招,盛云彻本不欲拿出全部实力,可景雨真却毫不留情,鞭风狠辣异常,盛云彻被她激怒,先是一掌拍在她肩头,接着夺了她的鞭子,再将鞭子狠狠挥向她的脸。这一鞭若真落下来,必是容颜不再,景雨真这才怕了,眼睛禁闭,双手紧紧捂脸,却没等到鞭子落下来。
“哥哥,你为何拦着我!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肠子公主!”
景雨真睁开眼,见一个挺拔俊逸的男子一手握住了鞭子,站在她和盛云彻中间。她想,既然是盛云彻的哥哥,那便是当今盛王了。
盛云卿道:“昌宁公主是我们王府的客人,云彻,不得无礼。”
景雨真对盛云卿笑道:“原来你就是盛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他。”
“你!”盛云彻要气炸了,“我让你脸蛋开花你信不信!”
“凤尾花是我母上生前最爱,北辰全城都不得采摘。客随主便,公主若执意要摘,那便是不给我面子了。”盛云卿说的云淡风轻,却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威严。
景雨真道:“那我不摘就是了。”
盛云卿又道:“这里是北辰王府,不是东昌王府。公主既是来学艺的,就安心留在寻芳院,丁掌司已安排了数位乐舞名家,明日便会去寻芳院教导公主,希望公主不要辜负东昌王一片苦心,早日学成回城。”
景雨真听出这是对她的警告,气势便低了几分。
东临拿着袍子过来,见景雨真脸上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