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曼荷急忙把门打开,惊道:“小王爷?!”
她伸出头去,见铁山仰面躺在院子里。
盛云彻看出她的疑虑,笑道:“没事,他一个时辰后就醒了。”
玉曼荷更诧异了。“不知小王爷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盛云彻伸出手来勾了勾道:“我的腰带呢?”
玉曼荷进屋把腰带拿出来,心道幸好已补好,不然小王爷问起无法交代。
盛云彻拿了腰带便急匆匆的走了。走到花田那里,他又转回头,咧嘴笑开道:“后会有期。”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玉曼荷满腹狐疑。盛云彻这是怎么了?深夜突然来访,只为取回腰带。他看起来行色匆匆,还对她说了一句甚是古怪的后会有期。
一大早,盛云彻的贴身侍从双剑便跌跌撞撞的跑来北辰宫求见盛王。
东临闻声出来,低声喝道:“何事如此慌张?双剑,你已在王府多年,不知盛王不喜起早吗?这样大声喧哗,吵醒了盛王,该当何罪!”
双剑跪下,两手伏地痛哭道:“双剑岂能不知。实在是出了大事,小的没了主意!”他呈上一张字条给东临道:“小王爷他,他,他离府出走了!”
“什么?!”东临一惊,接过那字条一看,果然是盛云彻临行写的。上书几行字曰:纳妃之事,实非吾愿。云游四海,追寻吾爱。诚心所至,或圆吾梦。归期未定,兄长勿念。云彻上。
“跟我进来!”东临不敢怠慢,带着双剑进宫。盛云卿已在榻上坐起。
“小王爷离府出走,双剑慌张,惊扰了盛王,还望盛王恕罪。这是小王爷留下的字条。”
盛云卿接了字条看过,并未有何惊诧之状,似乎早就料到似的。
“云彻出走不可能身无一物,起码要准备不少银两。你是他的贴身侍从,竟一无所知吗?”
盛云卿的语气平静从容,却把双剑吓的连连磕头。
“盛王明查!昨日小王爷命小的去府外采买蛇胆五十颗。小的跑遍都城大大小小的药铺,也只买到二十余颗,天黑了才回到府上。”
盛云卿听后便道:“他早有准备,必是故意支开你的。你且退下吧。”
双剑退下后,东临忧心忡忡道:“小王爷一走,这选妃之事”
盛云卿道:“我早料到这次选妃云彻定不会乖乖就范。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坚决,一走了之。罢了,随他去。出去历练历练倒也好。若真能如他所愿,那也算不虚此行。”
东临又问:“那不知小王爷会去哪里?属下好派人沿路追去。”
盛云卿打个哈欠道:“南圩荒蛮,东昌势微,外邦路途遥远,他只可能去西琅。”
“属下这就派人快马加鞭,沿路寻找。”
盛云卿眼皮渐渐沉了下来。“嗯。找到了不必惊动他,暗中保护即可。若遍寻不着,再知会容王,切莫现在就去打扰。”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东临抬头,见盛云卿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倒在榻上睡着了。
“小王爷,你歇歇吧。”
青竹端来一杯茶,放在砚台旁。凌舜天正在作诗,已写好两句。他头也不抬道:“青竹,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叫我小王爷。你不知这王府里还有一个小王爷吗?”
“是,少爷。”青竹又道:“说到小王爷,听说昨夜他离家出走了。”
“什么?”凌舜天放下笔,这才认真看着青竹道“可是彻王爷不是明日就要纳妃了吗?”
还没等青竹回答,凌舜天就自言“啊,我明白了。他就是不想纳妃,所以才逃走了。彻王爷果然行事大胆,总是出人意料。这种办法他都想得出。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干系呢。”说完他又执笔,构思诗句。
青竹在一旁斟酌再三道“少爷,请听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