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提审了香花和姜娥,眼下她们怕是什么都招了!”
景雨真也慌了,却仍强装淡定道:“慌什么!她们招了我们抵死不认就是了。她们也没有确凿证据。”
另一侍女阿佩提醒道:“可是公主,那断肠散可是四姓帮助始宗初定天下后始宗专赐给景王的。若是被周药司验出来,我们便无法抵赖了。”
“怕什么。断肠散半日即可基本消散,一日内与血液融为一体,再也无法探知。就算是北辰最好的大夫也不会发现的!就算发现了又如何!我不过是教训一个婢女,我看盛云卿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景雨真虽然如此说,自己心里也是突突直跳。“这个玉奴还真是命硬!竟然这样都没死!”
“公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景雨真还未发话,便听外面传来侍卫整齐划一的踏步声,侍卫长已带着数位手下进了寻芳院。
景雨真大叫道:“大胆奴才!竟敢擅闯寻芳院!你们给我滚出去!”
侍卫长不卑不亢道:“属下不敢。盛王有令,东昌侍女阿兰以断肠散毒害一人,重伤一人,依北辰律法,处以斩刑,即刻带走行刑。”
阿兰听了登时瘫软在地,又猛的抱住景雨真大腿哭道:“公主救我!公主救我!”
“你们敢!你们有证据吗?!我,我可是东昌的公主!阿兰是我的贴身侍女,你们谁敢带走她!”景雨真仍不改嚣张之模样。
侍卫长上前一小步,低声道:“证据确凿,盛王已是网开一面。公主若识时务,便顺了盛王这个人情,否则”说完侍卫长后退一步,挺胸抬头,大声道:“违令者以同罪论处,斩立决!”
斩立决三字仿佛三道惊雷,将景雨真震慑的呆若木鸡。阿兰仍死死抱着景雨真的大腿。她全身颤抖,哆哆嗦嗦,已没有气力大声说话,嘴里只重复着:“公主救我。”
几个侍卫上前来颇费气力才把阿兰拉开。侍卫长大手一挥:“带走!”
“公主救我!公主!”
他们走了许久,景雨真仿佛还听到阿兰的求救声。她木然的靠在椅子上,呆坐了良久才回过神来,狠狠握紧了扶手。
“玉奴,玉奴!我饶不了你!盛云卿,我要见盛云卿!”
她跳起来抓上剑就要走,被阿佩拦住。
“公主,你就忍一忍吧。你太小看了北辰,小看了盛王。断肠散寻常医者莫说认识,即使识得也多半是听说,根本不知如何解毒。但周药司可是北辰名医周一手的传人,又熟知王室毒药毒理和解毒之法,断肠散对他来说可是小菜一碟。断肠散是东昌王府特有,您用此毒实在过于莽撞,等同直接告诉盛王就是您下的毒。”
一向跋扈的景雨真竟没有发脾气,只是听着。
“以现今东昌之力,北辰根本不把东昌放在眼里。但盛王还是有所顾忌的。他杀了阿兰就是给您的警告。我们在北辰的日子还长着,公主暂且忍耐。虽然盛王对这玉奴确实非同一般,但据阿佩所知,当初是盛王亲自把她关进了地牢,她必定是犯了盛王大忌,盛王不会一直护着她的。我们不妨徐徐图之,总有机会可将她杀了,给阿兰报仇。她一个下事院婢女,怎斗的过您呢?”
景雨真这才冷静下来,对阿佩道:“你说的有理。怪不得这次来,哥哥一定要把你拨给我用。你果然是个机灵的。”
阿佩欠身道:“王爷抬举,阿佩不敢当。”
“那依你之见,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父王命我竭尽所能成为北辰王妃,可经过此事,盛云卿必定对我大失好感。”
“公主不必忧心。阿佩已想好计策。再过两月便是北辰三年一度的建城日,是北辰最重要的节日。届时东昌南圩西琅,甚至内城都会前来庆贺,盛王府也会准备盛大的庆祝仪式。公主舞姿美绝天下,又学习了北辰乐舞,不妨借此机会精心编排一出乐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