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盛云惜来梓芸宫看望玉曼荷,不曾想她已经离开了。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床铺也分外平整,仿佛从未有人住过一般。
院子里几个婢女在打扫,盛云惜上前问道:“这位姐姐,玉奴姐姐去哪里了?”
婢女听到盛云惜叫她姐姐,慌得扫把都拿不稳了。“五公主这样称呼奴婢,奴婢不敢当。玉奴她今日已回浣衣处了。”
盛云惜有点担心:“玉奴姐姐还受着伤,怎么就走了呢?”
婢女回道:“是盛王的命令。玉奴应无大碍了,今早还和我们一起打扫呢,公主请放心吧。”
盛云惜不满的嘟囔:“卿哥哥明明那么关心玉奴姐姐的,怎么又变了脸了。”
婢女不敢搭话。盛云惜又问:“那既然这里没人住了,你们怎么还留在这里?”
婢女道:“当日来的时候张执事说几天便让我们回去。昨日张执事又告诉我们,以后便留在梓芸宫当差了。”
盛云惜不懂。梓芸宫已废弃多日,又没有主子可以伺候,留这些个人当差又能做什么呢?
“不过奴婢想,应是盛王的命令。”
“卿哥哥他”盛云惜忽然咧嘴笑了,“我明白了!我就知道,卿哥哥不是绝情的人!”这几个婢女一定是卿哥哥留下来打理梓芸宫的。以后这里不会再杂草丛生,荒芜灰暗,她也不必偷偷摸摸的打扫母上的寝室了。也就是说,梓芸宫不再是禁地了!
她蹦蹦跳跳的离开梓芸宫,却在门口遇上了凌舜天。他身后还跟着青竹。自从那日凌舜天偷偷甩开青竹和她一起跑到梓芸宫,又恰好碰上中毒的玉曼荷,青竹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凌舜天了。
“舜天哥哥!”盛云惜开心的叫着跑上前来。
青竹行礼后面色阴沉,似乎很不喜欢盛云惜。
“你也是来看玉奴姐姐的吗?”
凌舜天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玉奴姐姐已经走了。我想去土屋找她。”
已经走了?看来这个玉奴还是颇识大体,没有心安理得的一直住在这里。
“你去不去舜天哥哥?”盛云惜仰着脸问他,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其实他并不是很关切玉奴的情况,他只是想多看几眼盛云惜罢了。而且,青竹也不是很希望他去吧。
他正犹豫间,青竹说话了:“小少爷,你忘了,今日又是初一了。”
“奥。”凌舜天轻轻叹口气,对盛云惜道:“我不去了。今日还要去盛王那里请安。”
“呀!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她还欠盛王哥哥一首诗!凌舜天帮她做了一首,她自己做了半首,还差着两句呢。若是今日凌舜天去了,盛王哥哥想起这件事来,她可交不了差了。
“我晚些再去看玉奴姐姐。我要赶快回去作诗了!”盛云惜也顾不得和凌舜天作别,慌慌张张的便跑了。
“哎,你慢点!”凌舜天目不转睛的看着盛云惜跑远的身影,又是紧张又是不舍。
青竹冷眼道:“这五公主总是如此莽莽撞撞,小少爷可要多加留心才是。”
凌舜天没好气的甩脸道:“留心什么?留心她再撞倒我吗?我倒觉得五公主这样活泼的性子好。虽然莽撞了些,不过可爱的很。若是个个都像遥深宫的侍女那般规规矩矩,死气沉沉,成日里连个声儿都不出,还有什么意思?”
青竹见他不悦,不敢再说什么。
“走吧,去北辰宫。”
却说玉曼荷回到了浣衣处,但众人皆离她远远的。莲蓬死了,死的那样惨,没人敢再靠近她。
玉曼荷不管她们,自己端了一大盆衣服,一边槌打一边下定决心:“莲蓬,我不会让你白死的。景雨真!”
“啪”的一声,手里的木棍被她敲断了。
“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