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这个玉奴。我除掉她也是为自己扫清障碍。还请哥哥告诉父王,为了我们东昌,阿真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景鸿拍拍她道:“这才对。父王再给你一月时间。若你不能嫁入盛王府,我便只能娶南圩郡主凌采薇了。”
景雨真玩笑道:“我又要多个嫂嫂了。那郡主应该也是个美人,怎的哥哥还有些不情愿?”
“哼。”景鸿一脸厌弃道,“那凌采薇和外面的男人珠胎暗结,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凌冰释把这种女人塞给我,是瞧不起我们景王府。”
景雨真道:“哥哥放心,雨真日后会更加谨慎。时辰不早了,哥哥早些上路吧。路上小心。”
景鸿上了马车,车队后拉着土达明的尸首,向东昌城进发。
玉曼荷已去了宗庙。宗庙门口守卫森严,但内里却没什么人在,只有几个年逾四旬的老嫲嫲负责平日的洒扫之事。
因宗庙内庄严肃穆,又无甚人来,因此煞是安静。玉曼荷倒觉得来了这不是受罚,是来享福的。
一个领路的老嫲嫲将她领到睡房,又告诉她哪里取水,哪里用饭,哪里是诵诵经房,哪里不得去。玉曼荷很是感激。
“多谢朴嫲嫲指点。”
朴嫲嫲笑的满脸皱纹:“玉奴姑娘是受了什么委屈来的这啊?”
玉曼荷一愣。她是犯了错来受罚的,怎的这嫲嫲问她受了什么委屈。
朴嫲嫲见她惊诧便笑道:“你且说,你犯的案子是孟伯春孟大人结的吧?”
玉曼荷点头:“嫲嫲怎么知道?”
朴嫲嫲道:“孟大人是个好官呐!他刚直不阿,又心怀慈悲,但身在官场也有许多无奈。有时为了给上头交代,他便安排男子去寺庙,女子来这宗庙。表面说是罪罚,实际这宗庙里最是清闲。”
原来孟大人对她的处罚已是最轻的了。她回道:“确实如嫲嫲所说。玉奴为保清白,失手杀了东昌来的将军。”
朴嫲嫲不禁对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女子刮目相看。“姑娘看起来可不像是有身手的人呢。”
玉曼荷笑笑:“嫲嫲说笑了。”
朴嫲嫲怅然道:“我在这宗庙已经十二个年头了。当年若不是因为有孟大人,我恐怕早已变成一缕孤魂,不知在哪里游荡。”
“十二个年头?!不知孟大人判了几年呢?”
朴嫲嫲回道:“二十年。”
“二,二十年?!”玉曼荷惊讶万分,心想土达明是外城将军,关系两城太平,孟大人才定了她一月之罪,若是二十年,那朴嫲嫲之过失甚于自己百倍。
朴嫲嫲见她惊讶,却也并不想多说什么,只道:“想来你近日也是辛苦,先去洗漱洗漱,略作歇息。”
玉曼荷便问朴嫲嫲何时开始干活。
朴嫲嫲大笑道:“你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的。咱们这三天打扫一次便可,你便负责这诵经房吧。”
“是,朴嫲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