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信然这狗日的还真是不愧活了这些年岁,什么本事没有,算计人的本事倒是一套又一套,活不晓得丑,瞧他的举止是当真要对这年纪小小的小辈下手,丢尽了身为前辈的颜面。如此咫尺一剑恐怕难以躲闪,瞧瞧这位可悲可叹的少年已是闭了眼,干脆也不施展缩地成寸了,毕竟这乘风中游实打实的与这归真交手,除了个败字恐怕再难想出其它了。
那一袭青衫依旧站立如松,好似一位将军,任由的这千军万马践踏而过。
湖畔钓叟眉头一挑。
白云深处,须发皆白老人家口中猛吐一粒黢黑槟榔。
陡然。
湖畔那位钓叟钓了好几个时辰,一条鱼都不曾钓上的鱼竿顿然甩了过来,瞬时将这一池湖水都给掀翻,一弯弯鱼钩,径直将这虞信然给勾至半空。就在此时,打这白云伸出疾射而来一粒黢黑的槟榔,“啪嗒”一声,弹射至虞信然的那一柄剑上,槟榔依旧是槟榔,只是那一柄剑再也不是剑,已是豕分蛇断,碎了一地。
立于芦苇尖尖上的那位贯丘元洲如是疾射一剑悄然而至,不过却是落了个空,于是又悄摸的收回了剑,这位邪丹贯丘前辈往这湖畔与这白云深处瞧去。
湖畔那位钓叟不收鱼竿,虞信然依旧是在半空,钓叟慵懒起身,一步一步行了过来,惫懒说道“老子钓天钓地,钓少妇,钓婆娘,今日真是奇了怪了,一条鱼都是钓不起。”
一旁提着鱼篓子的渔童回道“前辈,你这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方才就是这狗日的在吵闹,吵个不停,将这满池的鱼儿都给惊跑了。”
白云往下了四位腾云驾雾的修士,为首一人不是旁人,正是这口吐槟榔的苦逢春,随后是一位牵着一驴的白鹤前辈,再往后才是两位姑娘。三宗修士一瞧见这几位,当即几位见过世面之人面色大改,其中包含了虞山吴,瞧他挺着大肚皮急忙的起身行了大礼,随手雪南山以及一旁伤的不轻的公羊玉如一拜,“参见,上宗前辈。”
唯独,青水宗一男一女,池余与从马不同,欠身称呼“拜见,师傅。”
苦逢春笑了笑,摆手示意各位起身,如此看来也是一位不太在意这些繁琐礼节之人,径直走过了一连错愕的徐秋,云淡风轻的一抹白须,轻问“小友,别来无恙呐。”
徐秋扫视这几位,两位前辈,另外一位是这骑驴的老神仙,应当就是公羊玉口中的那位骑驴老神仙了,再往后是两位姑娘,不过却是巧不清楚相貌,轻纱遮面,这应是天女落人间,不肯漏容颜,少年并未在意这两位姑娘,倒是这两位姑娘的眸子从来不曾离开徐秋半寸。不解归不解,可这一位毕竟是这救命恩人,又是三教的前辈,徐秋这一礼自然是省不了,当即就要拱手作揖就要一拜,这会儿,身后那位钓叟顿然气呼呼出言,“吃里扒外的东西,若不是老子一杆子将这虞信然小儿给挑飞,你能有命?”
徐秋转身,望见了这吹胡子瞪眼的钓叟,一旁提着鱼篓子渔童走上前来说话,“小子,忘恩负义,认贼作父。”
忘恩负义,认贼作父?
苦逢春听后,哈哈大笑,含首走了一步,侧身与这钓叟笑道“忘了招呼一声,许久不见呐,天池虎人,楼三千。”
楼三千?
这位钓叟是楼三千,只听这一身蓑衣的钓叟冷哼一声,与这一旁的渔童摇身一改相貌,果真是这邋里邋遢的楼三千与段三郎,至于鱼篓子里面那一位么,自然是自诩仙尊的鳖三。徐秋着实一懵,摸了摸脑袋,这一番三位老师傅隐藏的可是够深呐,自始至终在一旁钓鱼,徐秋真是不知这三位老师傅一指陪在一侧,顿时胸腔稍微一暖。
楼三千也不藏着掖着,径直走过徐秋,一把将这徐秋给揽过身后,好生的上下查探了一番,遂是当着苦逢春的面儿,从这裤裆里取出了一枚八纹丹,二话不说给徐秋喂了下去,含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