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可不就是不想让姑娘嫁出去的吧。
再说贺兰做绣活,去年七八月份到现在二月底也就攒了三两银子,像正常的农家人没有门路的都是靠地里的粮食以及外出赚点辛苦钱。
就比如吴父以前去码头帮忙搬运东西,或者农忙去地主家干农活才能有点收入,以此也就能顾得住吴清竹求学而已,由此可见,农家人挣钱多不容易。
“明天咱们摆几桌才好?”这话是王婶娘问的,她记得明天村里好几家要办喜事,这样的话一般都是去相熟的人家吃酒席,只是现在实在是不知道明天能有几家能过来。
“这个也是说不好,明天也不打算大办,就请咱们相熟的几家过来吧,等晚上让你公公他们商量吧。“
二奶奶是觉得这个事情本来就急,要是还讲究排面,她们忙一晚上也不见得忙的完,幸亏从订婚开始家里已经陆陆续续的购买东西了,大部分也已经齐全,剩下的也无关紧要。
就说请人这方面,有些人家你去请了人家来不了也不好看,还不如给对面留点面子,摆个两三桌请自家人吃个饭就好,这样也好早点结束让孩子入洞房。
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时候贺兰跟吴母搀扶着清梅才往家里走,刚进了院子吴清竹也被海申叔的马车送了回来。
“才回来?他叔,赶紧进屋暖和暖和吧。”吴母看见吴清竹回来了赶忙停住脚步,瞅见送儿子回来的吴海申便客气的让人进屋暖和会儿。
“嫂子别忙活,出去一天了,我也赶紧回家床上躺着了,今天实在太冷了?”
“行,那我就不多留了,记得回去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唉,谢谢嫂子。”
待吴海申架着马车走后,几个人前后脚的也进了屋。
吴爷爷听到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便赶紧从火炉旁站起来,把几个小马扎摆好让几个人坐下。
在家呆了一天的吴清泉也赶忙拿碗给几个人倒茶。
“娘,你们这是干啥去了?”吴清竹刚才进门就看到了贺兰脸上手上冻得红彤彤的,之前冻伤的裂口子又在流血,不由得心里就有点心疼了。
“唉,清江清河明天就成亲了,今天可不就要赶紧忙了。”
“咋这么快?”
“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走啊可不就要抓紧点了?”
吴清竹顿了顿,想起今天得到的消息,扭头看了看爷爷,叹了一口气。
“竹哥儿,有话你就说。”吴爷爷在一旁看着自己大孙子,老早就等着他开口呢。
“凡是十八岁的都要被带走,咱们县城附近村子的男子,第一批都被送上了前面,第二批便被带到了县城的前面一个地方建造城防攻势。”
“那离家里也不远,只是修建攻防你应该不会这么愁眉苦脸的吧。”
“爷爷,你猜对了,南边边防军有二十万大军,南边的城防军全是太后的亲信,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三王爷从自己的封地偷跑出来的。咱们这属于五公主的封地,他们两个又是亲兄妹,养兵,筹建都在咱们这里实行的,你想想,筹备了这么多年,我们这边的人都不知道,可想而知瞒的多严。”
吴清竹看着跳动的火苗,喝了一口水,继续开口“既然现在已经往前面攻打了,南边的二十万大军肯定绕弯先来攻打三皇子的后方,这样补给和人员都没办法往前输送,也算是断了后路。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县城年年都要人去盖城墙的原因。”
“这……我们这些百姓岂不是都要跟着……”
“我们哪有资格说跟三王爷绑在一起,我们这些蝼蚁要做的就是加紧防守,等南边的大军打过来拼死反抗,如果二十万大军把我们这边功破了,城中的人一个也活不了。包括我们都活不了,还有百姓,以后都被标注乱民,严重的都要斩头,甚至……”
吴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