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听厉秋风说话,不住点头称是,待到厉秋风说完之后,他陪着笑脸说道:“小人一定谨遵厉大爷的吩咐,小心提防可疑之人进村捣乱。方才大掌柜还到这里走了一圈,想来他还没有歇息,小人这就给厉大爷带路……”
林森说到这里,突然发觉厉秋风身后竟然跟着数人,登时吓了一跳,不由向后退出了三四步,右手已然握住了刀柄。厉秋风急忙对林森说道:“这几位都是汉人,是厉某从那伙坏人手中救出来的朋友,林兄弟不必惊惧。”
林森这才醒过神来,急忙拱手说道:“是小人唐突了,还望厉大爷恕罪。”
林森说完之后,正要当先带路,领着厉秋风进村,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眼下强敌环伺在侧,林兄弟肩负重任,还是留在这里为好,厉某自行进村好了。”
林森不敢多说,恭恭敬敬答应了一声,眼看着厉秋风带着众人走了过去,他这才一路小跑到了几名松鹤楼伙计的藏身之处,将厉秋风的话转述了一遍,最后他对几名伙计说道:“我看厉大爷的脸色不大好看,与平日颇有不同,可见敌人甚是了得。咱们须得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马虎。否则敌人偷偷潜入村子,最先倒霉的便是咱们几人。”
厉秋风带着陈家众人向村中走去。此时他已经知道为首那名陈家子弟叫作陈平,其余几人也各自报了姓名。陈平等人此时对厉秋风已经没有丝毫猜忌,虽然四周一片死寂,却也并不惊恐,紧跟在厉秋风身后向前走去。待到走入慕容丹砚和叶逢春等人藏身的那座院落,厉秋风尚未说话,慕容丹砚已经迎上前来,口中说道:“厉大哥,是你回来了吗?”
厉秋风一边答话,一边晃亮了火折子,只见慕容丹砚一脸惊喜,似乎就要跳了起来。只是她看到厉秋风身后站着数人,而且这些人甚是面生,脸色略变,口中说道:“厉大哥,这几位是什么人?”
此时叶逢春也迎上前来,看到厉秋风并非孤身返回,而是带着六条大汉走进院落,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只是他知道厉秋风既然将这几人带进了荒村,必定有他的道理,是以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将厉秋风等人请到院子西北角。松鹤楼的伙计已经放好了几张木凳,叶逢春请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等人坐下,自己站在旁边相陪。
厉秋风将自己离开荒村之后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他说完之后,慕容丹砚抢着说道:“九姓水寨,难道就是九姓人家不成?可是他们明明在江浙一带的水上过活,又怎么会来到扶桑国?”
厉秋风没有想到慕容丹砚竟然知道九姓人家,心中一怔,口中说道:“慕容姑娘,你说的九姓人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丹砚看了一眼陈平等人,见他们沉默不语,这才对厉秋风说道:“我从小在杭州长大,听很多人说过九姓人家的故事。据说当年太祖皇帝起兵之时,除了要与元兵厮杀之外,还有两大强敌,那便是占据浙江的张士诚和雄据湖北、江西、ah等地的陈友谅。张士诚虽然兵精粮足,又占据了富庶的江浙两省,不过太祖皇帝却以为陈友谅要比张士诚厉害得多。后来太祖皇帝率领二十万大军与陈友谅在鄱阳湖大战,虽然帐下猛将如云,奈何陈友谅麾下有六十万大军,骁勇善战的大将却也不比太祖皇帝帐下诸将差多少。两军甫一交锋,陈友谅的水军占了上风。眼看着太祖皇帝情势不利,陈友谅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志得意满之下,竟然驱动座船逼近两军交锋的水面,还将木窗打开,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也是陈友谅活该丧命。他的座船高大无比,出现在战场之时,立时被太祖皇帝手下的兵将发现。许多将士打定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主意,眼看着陈友谅的座船逼近,他们不只没有害怕,反倒纷纷驾着小船向陈友谅的座船冲杀过去。陈友谅手下的将士拼命阻拦,死战不退,双方缠斗在了一处,喊杀声惊天动地。陈友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