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凉山行!(1 / 2)

月华,像是能够驱散人的疲惫,本想在此处修整半夜再行,不想在将月华饮用过之后,却多出了一股焕然一新之感。

那头原本衰老的骡子,犹如焕发出了新生一般,‘嘎嘎’的乱叫着,两只硕大的蹄子在山野间乱踏。

倒不如一鼓作气,直捣黄龙,苏阳跨上那头躁动不安的骡子,仿若骑上了高头大马,将桃木剑束在背上,一路西行而去。

天色黎明时分,几缕蒙蒙亮的天光刚刚散射下山间之际,一个穿着土布长衫的青年骑在一匹老骡身上,在山野之间行走。

“前方便是凉山,待我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苏阳念了几句京腔,纵骡疾驰,行在这山野之间,只见一条窄约两人来宽的山间土道旁,站着两个穿着土布衣衫的精壮汉子,倒像是把守关口的强人。

见老远来了个穿着土布长衫,面色白净的青年男子骑着一头老骡身上,倒显得不伦不类的朝着道口行去。

此去乃是凉山唯一一条道路,此地本就易守难攻,因此这帮匪人方能够在此地占山为王,更有凉山下传言凉山总瓢把子坐头一把交椅的那位,神通广大,有撒豆成兵之能。

时值乱世,当朝官场贪墨横行,官兵腐败无能,倒也无暇管制此处,这让这伙匪盗在此地一时间张扬跋扈,养成了一股骄横之气。

当地百姓却是苦不堪言,什么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只不过是打出来的旗号罢了,这伙强人能欺负的难道还真会是达官显贵不成?遭殃的还是山下的诸多百姓。

因此,这伙匪盗见到打老远跑来个像是农人的小子,看样子直冲凉山而来,到让他们略有几分惊讶,要知道寻常百姓见到他们躲都来不及,倒是有人主动敢找他们。

“小子,你干什么的?看你这寒酸样子估摸着脑壳给你卸下来也换不了几个子,今天两位爷心情好,识相的就快滚吧。”

苏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下了骡子,按着骡子头道“这里可是凉山?”

“呦呵?感情你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其中一个不惊反笑,拔出腰刀呼喝道“不想做爷爷的刀下亡魂,就趁早滚边”

他那个‘边’字还未曾说完整,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深达半寸的血痕,鲜血咕噜噜的往外冒,他手中还抓着那把腰刀,只不过手上却还攥着一只手。

苏阳的手!

另一个匪盗一见,面色登时大变,扭头就跑,冲着山上大喊道“我操!风紧——扯呼!”

他话还没说完,半个脑袋已经被削掉,鲜血喷溅了半尺来高。

“这破刀!”刀宽面锋刃,却和削铁如泥差的远,上边已经被黑红色的血液浸满,刀被扔在地上,插在黑泥当中。

苏阳穿着一双破旧的草鞋,在泥道上留下斑驳的血印牵着骡子上了凉山。

黑云寨虎踞龙盘于凉山山腰处,其间林木掩映,寨内聚集有上百个匪盗,想要上山仅能通过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上山。

在寨门前把守着三位高矮不一,穿着粗糙的青年汉子,敞着领口,手中抓着一条花枪,枪尾驻地。

黑云寨寨子内部,嘈杂之声遍布整个山寨,寨内沉浸在一片推杯交盏的氛围之间,男人的叫骂声、女人无助的恸哭、酒碗碰撞声,咀嚼声交织混含在一起。

构筑出一副山匪刚刚打家劫舍,满意而归在山寨内举酒狂欢的场景。

黑云寨的头首放置着四把大椅,头里那把无人坐于其上,任由谁都清楚,黑云寨的匪首总瓢把子,神通广大素来无重大的事情皆不露面。

但是,这却并不影响诸匪对其的崇敬之意,按理来讲,每次在山下洗劫一番过后,都要劫掠几个山下的处子,给这位神秘的匪首享用,然而往往不出一个月的时间,这些女子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犹如蒸发。

在其最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