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人一股热血涌了上来,伸手死死擒住缎子的另一端,道:“你虽是嫔位,但年纪比我小了许多,也该放着几分敬重,不可如此蛮不讲理。”
青橙见势态骤变,连忙挽住愉贵人,道:“算了罢,呆会你去我宫里挑两样好的。”愉贵人哪里是为着小小一匹布料,反怪青橙不帮着自己,气道:“你那儿是你那儿的,纵有万分好,该是我的我也不能平白让人抢了去。”青橙还想再劝一句,不料舒嫔用了蛮力将缎子往自己怀里扯,愉贵人哪肯松手,亦是死死拽住。
皇后往外厅处置了内务府的琐事,进门瞧见如此场面,厉声喝道:“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忽而见青橙猛然往愉贵人身上扑去,愉贵人失了重心,手上的缎子也松了。舒嫔用力太猛,一头没了力,便重重往身后跌去,而站在她身后的,正是嘉妃。
屋中顿时如鸡飞狗跳一般,叫的叫,喊的喊,连外头伺候的宫人亦是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皇后惊的呆在原地,幸而她见多识广,遇事沉着,先将所有倒在地上的人扶起端坐,又另遣人往御医院请御医来给嘉妃、愉贵人诊脉。
愉贵人觉得肚中胀痛,腿间似有一股热流划过,让忆香扶至屏风后,掀了裙袍一瞧,只见小衣上红红点点,如新绽的梅花,脑中轰然作响,腿上一软,几乎站立不住。